“国灼这孩子,怎么感觉有点掌控不了自己的身体?”铃鹿书院的苏奇皱眉说道。
同一位先生出来的弟子,但最终却并不在同一个屋檐下教书育人的龙山生淡然道:“为人处世和与人对敌自然要有两个态度,前者和蔼可亲无大碍,后者暴戾凶狠,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亦无大碍,当年先生教你我之时的金玉良言难道你已经忘记了?国灼是天之骄子,再加上他的身份特殊,如果不能做到事事分明,将来的皇位之争又如何胜其他皇子?为人处世不是事事圆滑就是好事,那也要去看实际情况才可以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苏奇皱眉不语。
炎黄书院的李山为苏奇说话:“此等杀气,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龙山生淡然道:“杀气而言,如今这个时代谁人敢说自己不曾有杀意?乱世当中,本就是群雄争霸,若是连杀意都不曾有,将来又如何统领百万军!”
李山不置可否。
龙山生见自己似乎并没有说服这两个人,便缓缓开口继续侃侃而谈:“古代先贤也曾有言,杀而不凝便是煞,杀气凝实便为“杀”,以杀止杀,乃是兵家道统之中,修炼到了玄仙境界之后唯一的办法!若是连杀气都没办法理解的话,那如何修得玄仙境界,进入那地仙境界,望一眼那传说中的天仙境界?”
龙山生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若没有登高望远之心,谈何长生大道梦?”
李山依然不置可否,甚至他这位以文学入道的教书郎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以何种话语反驳龙山生。
虽然他的确不认可龙山生的话语。
这种以他人尸骸鲜血铸造而成的累累白骨王座,他李山是绝对不以苟同的!
反倒是坐着一边听完了所有对话的苏奇若有所思。
“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难道不是一件足够振奋人心与让人兴奋的事吗?”龙山生反问了一句,让李山有些措手不及。
——
剑雨不断的打击在锤岭的胸口,接近癫狂的国灼一声声宛如疯了魔的嘶吼让台下那些围观的弟子们全身发寒。
他们虽然早就已经知道三皇子打起架来时的战力以癫狂表现,可当他们再一次,再看三皇子战斗时都忍不住浑身遍体生寒。
这种几乎入了魔发了疯一样的战斗,怪不得皇族十八个人只剩下了这一个皇子留到了最后!
“不行啊,不行啊,不行啊!”国灼喃喃低语,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魔鬼在缓缓低语咆哮!
剑光过,并没有给锤岭半分喘息的机会便是一剑裂开宛如镜面破碎开来,碎屑纷飞木剑炸开。
只是一把木剑而已,便有如此威力。国灼眼中的猩红慢慢褪去,脸上的血丝与嘴角不断的抽搐也缓慢的减弱直到消失!
剑花与剑意组成的剑阵简直就是一座足够湮灭任何一位先天同辈修士或者是肉身后天大成者!
锤岭只是倒退不断,吐血而滑手中双锤就像是国灼斩出的剑花一样,噼里啪啦碎了一地,露出来了那一抹可以与日月争辉的软铁钢!
但也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而已,那光辉便彻底暗淡了下来,可与最黑的黑曜石比一比黑的纯粹!
有些腼腆的三皇子看见了锤岭的惨样,都忍不住快要哭出来了,本就是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又因为性情原因,看见了这一个陌生同龄人的惨样,一时之间有些难以自拔想象这居然是自己做出来的,三皇子便有些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