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意见是不会改变的,现在就看首领大人的态度了。”安然不可一世的靠着椅背,嚣张之态堪比幽兰琵琶。
寒苇裳痛恨的咬牙,却只能把最大的不甘埋藏心底,最终,她被迫接受了顾问团的集体倡议,将比赛方式定格成和以往相同的公开召选。
“本次设计大赛规模空前,赛区共有八个,分别安置在以下的各个大城中……”寒苇裳照本念出凤春蝶事先拟好的稿子,期间目光并未定格在其他听会者身上,所以,也就看不到他们否定的目光了:“接下来,安然,你根据各个部门送来的申请资金出纳报表,给我写一份报告,并且把会用到的款子全数整理好,随时待用!”
“这个恐怕不行。”
“你不行?你哪里不行?”
“不是说我不行。”安然在会议室找不到牧流哉的身影,只能用目光在一觉睡到此刻的幽兰琵琶身上开刀:“是我们部门的牧流哉,偷配了财务保险钱柜的钥匙,趁我不备取走了一大笔款项。”
“哦?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才想起来报告啊?”幽兰琵琶一睡醒,整间会议室都喧哗起来了。
“我今天早上才发现钱不见的,难道我有预知能力,应该昨天报告么?”
幽兰琵琶很明显的不信她说的话:“不是我偏袒牧流哉,只是说这话要讲求证据,你没凭没据的凭什么指控是人家偷了钱?我还说是你偷的呢!你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
“呵呵,幽兰大设计师,我想请问您一句,您现在睡醒了吗?是清醒的吗?”
“你问的这叫什么话!我当然是清醒的!”幽兰琵琶端出祖母的高傲架子,脖子挺得直直的。
“既然如此,您为什么会问出‘你怎么才想起来报告’这样的话呢?很显然,你认为这钱早就不在了,那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还有,您又怎么知道我没凭没据?怎么知道办公室里没有监控设备呢?在座的每一位都应该清楚,我们各个办公室,都配备了相当高端的监控设施,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办公室里没有呢?”
幽兰琵琶被安然一句接一句的打压弄得哑口无言,半天下来,只觉脸上火辣辣的,快要烧起来一样。
安然笑悠悠的站起来,带着令幽兰琵琶深感绝望的表情,从身后拿出了一片光碟:“相信各位看了这个之后,就明白钱为什么会没有、而小偷究竟是谁了。”
画面里,牧流哉用亮晃晃的钥匙开启了钱柜的小门,将厚厚一摞钞票放到了事先备好的黑色布袋里,迅速离开。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这怎么可能呢!牧流哉他明明就按照……”
众人看向话说到一半就戛然中止脸孔惨白的幽兰琵琶,又听安然慢悠悠的讲:“你是想说,牧流哉早就按照你的吩咐,神不知鬼不觉拆掉了财务办公室里的监控器对吗?事实上的确是这样,可惜,他把钥匙交给我以后我就觉得不对劲,立刻检查了监控设备,然后又连夜派人安了新的上来,谁叫他一副贼相?叫我想不防都难呢?”
“来人啊!马上把那个贼人送到警务所去!”余怒未消的尔林亲自动身前往,打算再亲手把这个大祸害送进大牢。
“你们用得着这样吗!小事一桩!私了不就行了?干嘛这么不依不饶赶尽杀绝啊!”幽兰琵琶义愤填膺的拍响了桌面,把一个玻璃杯顺手砸碎了。
“私了?他牧流哉以为他是谁啊?”尔林未关的门,正好给了光子“可趁之机”,她步履翩翩走进来,所用的口吻和言辞的内容与安然毫无二致,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事先商量好了呢:“一个没被江菱织造正式认可的员工,借职务之便盗取集团财物,就算他现在主动送回来,也免不了吃官司!饶了他?他怎么不饶过无辜的监控器呢?”
最后这句诙谐的调侃让多数人忍俊不禁,当然,这并不包括以为自己自身难保的幽兰琵琶,和目光里憎恨毕露的寒苇裳首领。
“谁敢动我儿子?谁敢!”
财务办公室里,一黑色皮衣、蓄着板寸头的中年女人手持钢刀,意气风发站在地中间,身旁围绕了六名虎背熊腰面容肃杀的墨镜大块头,牧流哉在这圈人的保护下,显得十分得意。
“我们敢!他偷东西!罪证确凿!现在要把他送去审问!你别拦着!”尔林咋咋呼呼的蹦起高来跟皮衣女叫嚣。
皮衣中年女露出残忍的微笑,并不好看甚至有些恐怖的脸上漫布着阴沉,她一刀劈来,碎裂了尔林眼前的镜片。
一声尖叫响彻大楼,相夫光子赶来时,尔林正捂着碎掉的镜片原地挣扎,她立刻上手抓住他的腕子,不断说:“别动!千万别让玻璃扎到眼睛里!”
“放心吧,瞎不了!”皮衣女趾高气昂的抬高了声调:“我对自己下刀的轻重有把握,他只是眼镜碎了,眼睛又没事,你急个什么劲儿啊!”
相夫光子怒瞪她一眼,替尔林摘下碎掉的眼镜,又替他检查了一会儿,才彻底松了口气:“尔林,没事的,没有伤到眼球,你放心吧。”
“你你你你这个毒妇!怎么随便动手打人啊!”尔林视线模糊,可还能辨认出女人大致的身形。
皮衣女狠狠一笑,刀子又割了过来,只不过这次,被相夫光子手持的轻斩易如反掌的搪住了,女人加了几倍的力气,还是没能撼动对手的足跟,不禁哑然:“好大的力气!你是什么人!”
“相夫光子!”
“哦——原来是鼎鼎大名的相夫光子啊!我今天是来带我儿子回家的,光子小姐能否卖给我一个人情?就这么算了呢?”
“刚才不还趾高气昂的要把人抢走吗!怎么这会儿又软下来了?哼!”尔林知道这女人忌惮着光子的威名,故意挑衅起来。
“我相夫光子从来不卖人情,女士你应该很清楚。不过我要提醒你,敢动这里的人一根汗毛,我……就让你,和你的儿子,死无葬身之地!”
相夫光子杀气腾腾的警告产生效用了,女人退缩一步,告诉儿子:“你先跟他们回去,妈找时间再带你出来!”
牧流哉的恐惧升至到极点,他没承想,比姑姑更强大的靠山,居然会害怕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女人!
……
“阿紫!你刚才好威风哦!”
尔林喜气洋洋的夸赞没能使相夫光子展露笑容:“如果你知道她的身份,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她是谁啊?不就是牧流哉的母亲吗!”
“她是牧流哉的母亲没错,她的丈夫在三年前因为一次凶杀案成了被处刑的罪犯,而她,正是花之国最大欢场‘随心自在’当今的统领、被花之国王室也惧怕着的□□上最穷凶极恶的女人红瑟莉!得罪了她,她可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
“那、那怎么办啊!她一定会找机会杀了我和安然的!”
“我不会给她机会的,助贤的人应该正在跟踪她和她的部下,一有异动,就立刻把她……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