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也对我很好,他们总是支持我做每一项决定。」
「可能也因为我是他们唯一一个孩子吧,特别照顾,就连我说要来这边,搭公车就好,他们也坚持要开车载我过来。」凡沛璇说着。
「话说,你是怎麽过来的?」
「骑车。」
「脚踏车吗?」
「机车。」白安竹不敢想像她骑脚踏车的画面,伤口肯定会被扯到血r0U模糊吧。
「机车?你不是还没考到驾照吗?才十七岁而已。」凡沛璇大惊,在她的乖乖牌世界里,没有任何可以直行违法g当的机会。
「不行?」白安竹不解,然而她的世界,视人命如草芥的她,压根不把法律当一回事。
说道底,二人就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被意外圈在了一起。
「也不是不行啦。」凡沛璇想着,但若她照驾驶,肯定会挨骂。
「你可以载我去逛逛吗?」然後,她提出要求。
「嗯。」白安竹带着她到档车停放位置。
「戴好。」她替凡沛璇戴上她的黑sE全罩式安全帽,并帮她调整好松紧,此举动不知让对方内心小鹿撞Si了多少回。
「你的安全帽呢?」凡沛璇问。
「我不需要。」白安竹说,她也就只有那一顶。
「上车。」
这是凡沛璇第一次乘坐档车,心中有说不出的激昂。
「抱紧,走了。」白安竹说,凡沛璇环抱住她腰际,身T前倾靠在她身上。
这动作稍稍压迫到白安竹侧腹伤口,她咬紧牙,催下油门。
她们先是脱离喧闹城市,远离交警管辖,往城外奔驰,晚风呼啸,凡沛璇喜欢这样追逐夜晚的快感,好像离前方的月亮更近一些,城外道路行经的车辆很少,约莫两公里才会过一辆轿车。
在M城与N城的边界,没有住宅没有商圈、没有工厂没有农地。
道路笔直看不见尽头,白安竹持续加速,直到她俩抵达N城边界。
「向前跨一步,就到N城了。」凡沛璇脱下安全帽。
「去过吗?」白安竹问。
「小时候全家出游有去过,升上国中以後就没有了,大多待在M城,有时候会往北走,那里b较繁荣。」
「你呢?去过吗?」
「没有。」白安竹靠坐在档车上。
事实上她去过几次,半年前,在N城南边执行任务,杀了几个人。
几个人,确切数字她忘记了,忘记了那些人的样貌和姓名,只记得,她确实做过。
凡沛璇走近白安竹,抚上对方腰际。
她没有闪躲没有抗拒,如同稍早被牵上了手,她没有拒绝。
「这是绷带吗?」她问,方才在後坐,环抱对方的同时,也触0到衣服内不一样的材质。
白安竹这才把对方纤手移开。
「对。」轻应了声,这是她没料想到的发展。
大意了。
「肩膀和侧腹,怎麽了?去和别人打架了?」
白安竹庆幸她嘴角处的瘀青不深,涂点东西就能遮掩。
「跌倒。」
「最好是跌倒会Ga0成这样。」凡沛璇奈。
「你要不要说实话?」
「摔下楼。」
凡沛璇沉默,思考摔下楼梯酿成这样灾害的可能X,她没有看见绷带底下的伤口,只得暂时相信。
「有去看医生吗?」凡沛璇又问,看白安竹今早的表情,肯定伤得不轻。
在他们国家,就医需要花上一大笔费用,但若情况真的严重,也不得不去寻求专业人士治疗。
「有。」白安竹颔首,她那样应该也算是有就医吧。
虽然她刚刚才和「医生」吵架,短时间内是不会找上门的。
「没想到你平衡感不太好,看不出来。」她嫣然一笑,白sE路灯映照下显得格外哀戚。
「不会摔车。」白安竹说,看了看手表,已过午夜十二点。
「我知道你不会。」凡沛璇顺了顺白安竹的马尾。
柔顺发丝不染也不烫,没有受过任何化学物质破坏发质,每当靠近对方,她总想将手指埋进发间,拥抱。
好以此汲取更多,白安竹的味道。
但她终究会忍住,一次又一次。
「该送你回去了。」白安竹说,示意凡沛璇戴上安全帽。
後坐上,凡沛璇轻靠在对方後背,她只想将此刻的心情与画面刻划成永恒,镌刻心底。
循着手机定位,来到凡沛璇家中已经是四十分钟後的事。
「到了。」白安竹熄火,倾斜车身好让凡沛璇下车。
「谢谢。」凡沛璇脱下安全帽,归还给对方。
然後倾身,於白安竹嘴角落下一吻。
浅浅的,仅那一瞬。
「今天很开心,早点回家,晚安。」
不等对方回应,凡沛璇已进家门。
白安竹0了0被亲吻的嘴角,戴上安全帽长扬而去。
「呼…凡沛璇,这样不会太超过?」凡沛璇靠在门边,抚着剧烈跳动的心跳。
「不知道白安竹怎麽想?」
「那家伙应该什麽也不会想吧。」她失笑,酸涩这才後知後觉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