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不知道一口气跑到自己房间,一进门便扑到床上,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谢挽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深呼口气,又开始后悔起来。
谢挽原本是想对赵云祈说我很喜欢你的,结果就是说不出口,硬是改成了其他,虽说嫁你这句话说出来也很难为情。
谢挽正烦闷着,夏雅君推门而入,谢挽起身问候:“娘亲来了啊。”
夏雅君见自家女儿进了一趟宫,耷拉着脑袋,不由担忧道:“进宫后可是出了什么事?”
谢挽拉着夏雅君坐下,笑道:“娘亲放心,没有出事,陛下宣了赵云祈进宫呢。”
“嗯?”
谢挽点点头,坐到夏雅君身边,“陛下和赵云祈情谊深厚,挽挽和赵云祈还有三日要成婚了嘛,宣我们进宫说些体己话。”
夏雅君拉住谢挽的手,“皇恩浩荡,陛下的恩情应时时记在心中才是。”
“嗯,挽挽知道了。”
谢挽依偎在夏雅君肩头,夏雅君摸摸谢挽的头,“挽挽为什么喜欢赵云祈?”
“嗯……”谢挽想了想,“赵云祈长得好看!”
夏雅君噗嗤笑出声,“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这样挽挽不会太过于……”
谢挽笑笑,“挽挽开玩笑的嘛,赵云祈对挽挽很好,很用心,所以挽挽喜欢他吧……但这好像也不是真正的原因……挽挽其实不知道为什么……说不上来的感觉……”
夏雅君微微一笑,“挽挽慢慢就知道了,好了,时辰不早了,挽挽早些休息吧。”
夏雅君走后,双儿服侍谢挽睡下,谢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到深夜才浅浅睡着。
谢挽似往日那般起床,婚期将近,谢挽让双儿叫来常看理自己病的大夫,却见谢际中和夏雅君引来一位宫中太医。
谢挽起身行礼,不明所以地望向父母。
谢际中解释道:“这位是陈太医,以后挽挽的身体,就由陈太医专门调理,上次挽挽在宫中晕倒,也是这位陈太医照看的。”
谢挽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突然换大夫,毕竟之前的那位大夫看她的病已经很多年。
夏雅君拉着谢挽坐下,小声在谢挽耳边说道:“陈太医是赵云祈特地去跟陛下求来照看挽挽身子的。”
谢挽心中一暖,便不再多顾虑,乖乖伸出手,让陈太医把脉。
三人全都提着一口气,生怕再出什么问题。
陈太医把了良久,才松开,“姑娘最近身体状况如何?”
谢挽紧张地攥紧拳头,看了一眼夏雅君,“太医,我近日咳得少些,身体没什么异常,和往日一样,我的病是又怎么了吗?”
陈太医笑着摇摇头,“姑娘不必忧虑,姑娘的病情没有恶化,按下官的方子每日喝药调理着便是。”
谢挽全身放松下来,谢际中和夏雅君也放下心来,
“多谢太医。”
送走陈太医,谢挽一家去祠堂为谢挽的婚事拜祭了祖上。
一日后,终于到了成婚日,谢挽穿好喜服,屋里推满人,宫里特地派来宫人为谢挽挽发上妆,谢挽的心怦怦跳着,听着外面的热闹声以及其他宾客喧嚷声,全身发麻发软。
谢挽拉住双儿的手,声音略微哆嗦,“爹爹和娘亲呢?”
双儿看出谢挽的紧张,搓搓谢挽的手,“老爷和夫人都在前园招呼宾客呢,小姐安心些,再等半个时辰将军就来接小姐了!”
“双儿!”
谢挽脸上一羞,安分坐好。
宫人为谢挽妆饰好,一身红装衬得谢挽娇艳欲滴,红妆让谢挽容貌艳丽却不俗,繁琐的喜冠压得谢挽脖子发酸。
谢挽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感慨万分,不自觉鼻头发酸。
喜时到,赵云祈的迎亲队敲锣打鼓地到达谢府,赵云祈已到前厅。
夏雅君和喜婆进来,屋内人都退出去,谢挽起身,夏雅君看着一身喜袍的谢挽红了眼,但依旧笑着。
喜婆端着红盖头递到夏雅君手边,笑道:“夫人,该为姑娘盖上盖头了。”
“娘亲……”
谢挽的泪不受控制地落下。
夏雅君用帕子轻轻擦拭去谢挽的泪,“挽挽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谢挽跪在地上向夏雅君拜别,夏雅君为谢挽盖上盖头,那刻起夏雅君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夏雅君尽力压着心中的难受,努力扯着笑容。
喜婆见一切准备就绪,高声喊道:“新娘子出喽!”
谢挽擦擦泪,夏雅君搀扶着谢挽进入前厅,谢挽喜冠上的缀的步摇随着谢挽的步子发出伶仃声,谢挽听着步摇声,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到前厅宾客围在一边,见新娘子都让出一条道,赵云祈站在厅中央,看见谢挽出来,赵云祈出了一身汗,脑子搅成了浆糊,全身僵硬,紧张到愣在原地。
一旁那喜婆见赵云祈迟迟不过来那喜绸接新娘,怕误了时辰,赶紧把喜绸塞进赵云祈手里,提醒道:“快接新娘啊!”
“哦!嗯,好……”
赵云祈这才走过去,自己捏着一端,将另一端笨拙地递给谢挽。
一旁的宾客看着昔日黑脸的将军,今日呆呆地样子,都笑了起来。
赵云祈小心翼翼地牵着谢挽走到中央。
“敬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