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探查到岳义之不出半月就将曹翔等人打退十里之外,以此人惊世之才,一人可敌千军万马。”张襄不由惊慕,可对上尚衡的清冷,瞬间扫的荡然存。
他低声道:“臣去探了王扬名口风,陛下可放心。”
据张襄探查,岳义之手下有三名大将,且皆倍受信赖,他自执掌忠、孝自字军,将仁字军调给大将岳以端执掌,义字军调给长子岳清率领,信字军则调给王扬名。正如尚兰瑞所言,五支精兵看似分散防守,实则联系的十分紧密,缺一不可。
尚衡仰天长笑。普天之下,谁敢像岳义之这般威逼天子,一想到那日情景,尚衡猛得握拳砸在桌面上,此时正值寒冬,铁器生冷,掌上的疼痛一直顺着胳膊向上攀爬后钻进心间。皇权之下,步步为营。他见过太多前车之鉴,所以绝不会姑息任何威胁皇位的人存在,哪怕他们曾经一起长大,话不谈。事与愿违,那个明朗的少年郎早在皇权中心死,尚衡有些复杂的想。
巍州城内,大雪漫天,岳义之正与岳以端,王扬名等人备战部署。戒备森严的城楼之上,战士们正喜悦于胜仗之后的第一场大雪,却被楼内的声响惊了一刻。
岳以端愤怒的拍桌而起,道:“将军已多次起奏,为何还不见援军,北疆天寒地冻,战士们早就想速战速决了?”
屋内屋外寒气正盛,岳义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以端,太子殿下定会调来援军。如今正逢冬雪,誉军必早备军甲,整装待发,我等还需即刻想出御敌之策…”还没等他说完,就有将士急促来报:“将军,曹翔率领将近十万兵马,现已距城不及三里之外!”
岳清大惊:“父亲,我方探子所报誉国此次出兵只有七万,可为何几天之内增值十万?”除非这探子身份有异,此乃兵家大忌,众人都心中一寒。却见王扬名正畏畏缩缩,众人又忽地想起,这探子是王扬名派去的。
可此刻众人顾不上细查此事,敌军已然兵临城下并不断挑衅叫嚣,岳义之极力安抚好众将:“岳以端,王扬名听令!不管敌军有多少兵马,你们都应按先前演练的方式死守巍州。
“清儿,随为父上阵迎敌——”他坚定不移,从容不迫曰岳义之紧握岳清的手,就像儿时嘱咐他慢点跑的父亲一样。
岳清于冰天雪地中凝视着眼前眉目蕴藏着刚毅,眼中赤诚正色毅然不改的父亲。不管幼时还是现在,他在岳清心里的模样从未改变:一生爱国,正气凛凛。
此刻他忽略了生死,忽略了誉军兵临城下的不断施压,只想紧握父亲的手,与他并肩作战,共同保卫着太平盛世!
周遭冰雪似乎欣然融化,为他们镀了一层结实的盔甲,于是他们义反顾,冲向敌军。
“岳氏满门,誓死报国——”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岳义之紧握手中的武器,甚至头也没回一下,立即奔向乌泱泱的大军,父子二人统战敌军,用血杀出南黎未来之路,也为自己杀出一条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