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菁菁不知道杨睿听到了多少，特意观察杨睿的神情。
杨睿一脸平淡，看不出喜怒。
陶菁菁走出来，默默地跟着杨睿到了手术室门口。
“签字。”杨睿拿出一张手术通知书说，“签你的名字。”
这是薛苹刨腹产手术通知书。家属一栏空空如也。
“他怎么不签？”陶菁菁问道，老婆生孩子，作为丈夫的步荣光却没有签字。
“人找不到。”杨睿回答。
陶菁菁拿起笔，在手术通知书上签字，不知道是不是觉，陶菁菁落笔时，杨睿目光一直凝视着她，直到陶菁菁停下笔。
杨睿拿起通知书认真看了一会儿，然后走进了手术室。
“谁签字的，谁签字？我要告你们。”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来。
陶菁菁看到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太，在步荣光的搀扶下来到手术室门口。
“我们不刨腹产，我们顺产。”老太太说，“顺产薛苹身体恢复快，对孩子还好。”
陶菁菁面带微笑：“老太太，晚了。已经动手术了。等下次你们早点来，或许能赶上。”
“你……”老太太看上去年龄不小，声音却洪亮。她指着陶菁菁说道：“你这个丫头多管闲事，我要找你们领导，直接开除你。”
“找吧。我叫陶菁菁。”陶菁菁仍微笑说。
“这是我们步家的家事，你一个外人管得着吗？”老太太说，“你一个护士，你还想不想在这混了？”
陶菁菁耸耸肩膀，“原来这医院姓步，我原来不知道。”
“我儿子是院长的姐夫，我们是一家人，你算那根葱……”老太太说。
“妈，别说了。”步荣光小声说道，“已经这样了，不要再纠结了。”
“不行，我们家的儿媳妇，顺产和刨腹产自然是我们说了算。儿子，二胎我们是坚持要生的，顺产是最快修复的，对大人和孩子都好，我们不能刨腹产。”
“胎位不正，没办法顺产。”陶菁菁说。
“胡说，我们那时候生儿育女没有一个是动刀的，这在肚子上割一刀，不吉利。算命先生说，顺产生儿子，刨腹产是女儿。一定不要给我们做手术……”
哪里的来得老封建，还当这里是旧社会。
陶菁菁挽了挽袖子，开始切换吵架模式。三人在手术室外争论，陶菁菁是吵架能手，完全不输气势。尽管对方是母子两人。
手术室门打开，杨睿走出来。“吵什么？是我签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