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周常安心慌得不得了，他甚至不知道该给李枣挂哪科。
急诊的大夫先让李枣躺在小床上，问道出血点在哪里的时候，李枣迟疑了，他看向周常安，低下了头：“阴道出血了……”
他被带进房间里内检，周常安给沈如霖打了电话，过了一会沈乔松的消息发来：你两人呢？
周常安黑着张脸：在XX医院急诊。
过了一会沈如霖和沈乔松同时赶到了。
沈如霖摸着李枣惨白的脸：“我们家宝怎么搞的，嗯？”
李枣看到沈如霖的脸，愧疚的眼泪掉下来：“妈妈，对不起……”
紧急避孕药的效果对他来说太强，医生狠狠批评了他：“你看看你自己，还这么年轻，甚至都没成年，吃药把身体吃坏了怎么办？”
周常安拽着沈乔松的领子：“是你吧。”
他不是疑问句，他知道就是沈乔松做的，沈乔松也不知道李枣吃了避孕药，没有反驳：“……是。”
“他妈的。”周常安一拳挥向沈乔松的脸，两个人在急诊室里面打了起来。
沈乔松紧紧咬着牙：“本来就应该是我！是你占了便宜！”他不落下风地打了回去，两个人像斗兽一样谁也不放过谁。
李枣爬起来：“别、别打了，哥哥，别打了！不是他。”
周常安一听这话心里火气更大了，拽住沈乔松的头发，额头狠狠撞上去，把沈乔松撞的眼冒金星，他看到跌倒在地的沈乔松，啐了一声：“妈的，你活该！你自己干的下三滥的事！”
“要是我也在家里面哪里还轮得到你！”沈乔松不服输地反呛回去。
医生、护士全跑过来劝架，沈如霖拧着眉毛：“住手！”
两个人扯着对方的衣服停了下来，沈如霖分开两个人，扇了沈乔松一巴掌：“滚出去！”
沈乔松一侧的脸瞬间高高肿起，他低着头：“我不滚，我要陪他。”
周常安推了他一把：“你有什么资格陪他。”
沈如霖拨通了沈如彗的电话，然后将电话递给沈乔松：“你自己跟你妈说你干了什么混账事！走，我们回家。”
周常安抱起李枣，李枣回头看了眼被留下的沈乔松，他握着手机，可怜兮兮地望向他，李枣突然觉得心情很复杂。
到了家里面，床单已经换好了，沈如霖还叫人给他买来了卫生巾。
李枣抱着热水袋靠在床头：“妈妈，我了。”
“不是你的，别胡说八道了。”周常安接过小艾递来的红糖水，给李枣吹了吹。
沈如霖摸摸他的脑袋：“我还要去开会，你自己呆着可以吗？是我们不好，没照顾好你。”
李枣点点头，沈如霖看着他这样乖巧的模样，一想到记忆里李枣遇到的那些事，叹了口气：“下次不管遇到了什么都要跟爸爸妈妈说，知不知道？”
“他是沈老师的儿子。”李枣自己捧着小碗小口地喝着红糖水。
“沈老师的儿子这样也是犯罪，这叫强奸。”沈如霖毫不客气地点破。
沈乔松站在门外沉默地听着门内几人的对话，悔恨涌上心头，他敲敲门，推开房门一条缝：“小姨，电话。”
沈如霖没给他好脸色，夺过手机就离开了房间。
沈乔松站在门口，所适从，他鼓起勇气：“我有话想跟你说，可以吗？”
周常安要将门关上，却听见李枣说：“可以。”
房内只留下他们两个人，沈乔松坐在他面前，看到李枣床头上被沈如霖翻出来的避孕药：“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