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李枣又回到沈家。
沈乔松回到房间里，先是闻到一股淡淡的腥臊味，他皱了皱眉毛，往里走去，看到李枣穿着他的衣服坐在地上。
“嗯？”李枣抬起头，看到沈乔松。
他虽然做了两三年的人，但是在熟悉的人面前还是会暴露出自己当小狗的习性，比如现在。
他蹭了蹭沈乔松的裤腿，竭力嗅着对方身上淡淡的香味，突然闻到一股陌生的香味，李枣瞳孔地震，抓住对方的衣服又不可置信地闻了闻。
“有……别人。”李枣委屈巴巴地哼哼两声。
“哪有别人？”沈乔松扭头看了眼门外，门外空一人，他将李枣抱起来：“今天能不能变成小狗？带你出去玩。”
“去，玩！”李枣头顶两个毛茸茸的耳朵立刻竖起来。
沈乔松勾起唇角，真是小狗，太好拿捏了。
“那要变成小狗，好吗？”
沈乔松捏了捏他的狗耳朵，李枣听话地变身，沈乔松将他揣进胸前的背包里，给小狗拉开一条缝隙，足够他探出半个狗头。
他今天过生日，学校里那群朋友嚷嚷着要带他去庆祝。他来到约定的地点，几个同学将他团团围住。
“周常安呢？”一个女生主动问。
“他有事。”沈乔松拉开拉链，小狗脑袋冒出来，几个女孩子年纪也不大，有的刚刚成年，有的还差几个月，她们看到沈乔松怀里的小狗，发出惊喜的叫声：“啊！狗狗！好可爱！”
席琳把小狗抱出来，李枣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大惊失色，这就是沈乔松身上染上的香味啊！
席琳还一所知地摸着狗头：“妈呀，它身上的毛这么软！好可爱！”
“……”
沈乔松看着被一群女孩子围在中心摸来摸去的李枣，突然有点不快活，伸手把李枣抢了回来。
“行了，别摸了。”他把狗塞回怀里。
到了饭店门口，几个人才想起来宠物不许入内的事，沈乔松把包用衣服掩住，有种掩耳盗铃的意思：“进去吧。”
那饭店是周常安家名下的，怎么也不可能把他拦下来。
过了一会周常安到了，他把李枣抱在怀里，摸着小狗的下巴颏，李枣受用的扬起脑袋。刚刚那个询问周常安的女孩子来到他身边：“这是你养的狗吗？真可爱，它叫什么名字？”
周常安本来想敷衍过去，但是一聊到狗的话题他就开始滔滔不绝：“李……不是，它叫阿宝。”
他们俩聊的火热，李枣焦躁不安地扭来扭去，想做点什么引起周常安的注意。
周常安注意到他的异常，将他举起来：“饿吗？”
李枣拼命摇头，周常安皱皱眉头：“那咱们出去吧，是不是想尿尿了？”
他说着就要起身离开，那个女孩子赶紧跟在他后面走了出去，周常安回头看了一眼：“你有什么事吗？”
“啊，那个，我想问问，你大学想去哪里？”那女孩子很可爱，脸上两朵淡淡的红霞，半低着头抬眼去瞧周常安的表情。
李枣突然嗷呜惨叫一声，那个神态他好熟悉，自己偷偷跟在他俩屁股后面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副样子，有些羞怯，有些好奇，眼神却一直追着对方的身影。
周常安被他吓了一跳，跟女生匆匆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他俩来到卫生间里，李枣变回人，周常安脱下外套披在李枣身上：“怎么惨叫一声？哪里痛了？”
李枣紧紧抱住他：“走吧，我们。”
周常安检查了一遍李枣身上，完好损，他又摸摸李枣的额头，有些烫，像发着低烧：“怎么发烧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回家？”
“要！”李枣抬起脸，“快，回家！”
沈乔松被一个人留在了饭局上，他没了心思，一顿饭结束之后就赶回了家里，匆匆来到李枣的房间：“生病了？怎么会发烧？”
“嘘。”周常安冲他比了个安静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