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影气愤的点了点他的额头：“我可是女神啊，女神会骗人吗？”
“如果你身体正常，生命力怎么会流失，只是当时我还没恢复，看不出你身上藏着的刻印而已。”
见他还是有些怀疑，索性说道：“要直接治疗也可以，治标不治本，你来吗？”
“行吧。”
江舟不再质疑，转而奈说道：“那你这能叫好消息吗？”
“当然是好消息啊。”
虚影两手一摊：“最起码现在有办法了呀，你只要去把那个下印者给杀了，你这病自然就好了。”
“那你所说的下印者在哪？”
“不知道。”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不靠谱，江舟捏了捏鼻梁：“所以我这病你是治不好了，我辛苦帮你找东西，你就这么对我？”
为了抢那个小刀片，他心口被开了个洞，要不是恢复及时，都已经凉了。
江舟怒斥道：“你这心也太黑了吧，你丫的不会是什么邪神吧！”
面对江舟的控告，虚影嘿嘿一笑：“怎么会呢，不管哪个纪元，邪神都有且只有一位，当然不是我啦。”
我看你丫的就是邪神！
“行吧行吧。”
“那就给你点小福利吧。”
带着诱惑的声音，虚影伸出手来，两只手在他面前张开：“我的权柄有两条，一条归属于灾厄...”
一张轻薄的羊皮纸出现在她的手中。
纸张颜色微微发黄，上面还记述着各种模糊不清的文字，仅是看了两眼，刺痛感就从脑海深处传来。
模糊不清的画面在他眼前放映着，是大洪水，是十日凌空，是世界树的倾倒......
一个个纪元在他眼中死去。
忧伤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好在虚影及时收回了手臂，继续说道：“一条归属于时间。”
另一只手上，是当时他所看见的小巧钟摆。
古朴的木制结构上，指针于表盘上旋转着，其中的黄铜钟摆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来回摆动着。
纵然在一旁灾厄气息的笼罩下，也一刻不停。
最后虚影将双手全部收回，淡笑的看着他：“选一条吧，可别说我不给你发工资了。”
沉浸于灾难和时间洪流中的江舟回过神。
良久后，他期许的看向虚影问道：“能不能...”
“不能！”
还没等他说完，就被虚影给打断，她都不用听完就知道江舟想问什么，这里可不能做成年人的选择。
两条都要，是绝对不行的！
江舟尴尬的笑了笑，眼神在二者间来回飘动着。
灾厄权柄上散发的恐怖力量如果能够掌握，对他往后的超凡道路肯定大有好处，相比之下，时间的平淡流逝就显得普通很多。
最后。
像是想明白什么，他的心中有了答案：“我选好了。”
他伸手抓向那古朴的钟摆，嘴里笑着说道：“还是时间吧，总感觉灾厄这条路不太适合我，以后把福利院里的孩子吓到怎么办。”
想要守护些什么的话，时间会更好。
一言既出，但却始终没有动静，江舟抬头看向虚影，她像是完全没预料到一样，喃喃说道：“真是不一样的选择呢。”
“那就这样吧。”
虚影将手中的钟摆扔向江舟，嘴里淡笑道：“突然有些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