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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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秋雨一场寒,一连下了几天淅淅沥沥的小雨,金桂的芳香一夜之间馥郁了起来,鹿台的侍从也纷纷换上了秋衣。
黄元济紧了紧衣袖:“今儿出门忘了添件衣物,入夜了还是有些扛不住。还是大王有雅兴,观星台上一呆就是大半宿,真是好体魄..........”
“今夜乌云密布,连月亮都瞧不着,哪来的星星?你真以为大王只是去观星吗!”
金葵眨眼暗示,低声笑道:"他带着姬发独自上去,还特意吩咐其他侍卫守在门口,究竟想干什么,不用我说你也清楚吧!"
黄元济年纪最小,一时面红耳赤:“啊,这么会玩吗?”
“可不是!宫中近日都在传,听闻大王自从宗庙祭祀归来后,便对姬发宠爱有加,起初还遮遮掩掩,如今明目张胆地让他夜宿摘星阁。有时连早朝都不见身影,据说是被宠爱得连床榻都起不来........”
金葵与数名宫娥交情深厚,对于宫中的桃色传闻也是信手拈来,不厌其烦地描述相关细节:“姬发还真有些手段,原先大王早已有意诛杀殷郊,硬是拖到秋季问斩.......枕边风的力量还是不能小觑啊!唉,早知如此,我们当初就不该找他麻烦,对吧崇哥!”
崇应彪的回应是一记恶狠狠的肘击:“让你守夜就守夜,哪来那么多废话!”
金葵委屈地闭上了嘴,只得内心腹诽:反正都是你牵头,姬发就算秋后算账,也轮不到我。现在知道后悔了,倒霉日子还在后头呢!
观星台上,纣王尽兴地出了一身汗,拂去身上的草屑,又将外袍往姬发身上一扔:“穿上,免得又着凉了。”
姬发自宗庙回来后生了场病,虽说不算严重,主要是日夜操劳,兼心力交瘁所致。但纣王未免感到扫兴,又生怕他装病出逃,索性将他留在摘星阁亲自照料。这几日稍有好转,带他巡游鹿台,一时起了兴致,索性屏退宫人,露天设宴,颠鸾倒凤,尽享酒色之乐。
初秋的夜露已起了寒气,好在二人均为习武之人,出了身汗后反而不觉得冷。姬发仍然躺着,身下垫着被弄脏的衣物,显得疲惫不堪且兴致索然。或许是病情尚未痊愈,他近来总是觉得困顿。他非初次来到观星阁,却与上回前来的心境完全不同,连那身下绽放的莹莹白花,也觉得鬼气森森。
殷寿用眼神又催促了一遍。姬发只得起身披上衣物,正垂着头系腰带的时候,殷寿的手掌蓦然掐住了他的腰,略略一比划:“好像比先前细了些。”
姬发心中挂念的事情太多,根本暇留意自己胖了或是瘦了,他含糊地应了一声,殷寿却皱起眉头,似是很不满意:“得了场风寒,怎么整个人就憔悴了,先前你夜里发着烧,第二天便活蹦乱跳上战场,还拿了个一等功。”
姬发窘迫:“因为那时还小吧,精力自然旺盛。谁能一辈子是小孩啊?”
“在孤眼里,你与从前没什么分别。甚至还比以前蠢了些。”殷寿冷哼一声,似是想起一些不愉快的往事,“听说你下午去了侍卫营?”
姬发不敢隐瞒,一五一十陈述:“鄂顺死后,南方阵营的那些兄弟也被革了职位。先前我们交好一场,如今他们有人要出宫,臣便为他们践行,也算是替鄂顺尽了本分。”
“你倒是会做人。”殷寿虽口中这么说,神色却很是称赞:“这群人年轻力壮,出了宫也没个正经营生,容易沦为草莽流寇。若是看得过去,可将他们编入其他阵营,也算为国效力了。”
殷寿又道:“这些事不需要你来操心。崇应彪如今当了北伯侯,正好给他寻个差事。你只管老老实实呆在寿仙宫,别让再孤大半夜找不到人。”
姬发面色一赤,旋即垂头应诺。殷寿漫不经心地拍了拍他的脸颊:“你要听话,否则下场就跟他们一般。”
殷寿所说“他们”的时候,视线分明看着晚风中摇曳的白色小花,姬发微微一怔,来不及深思,便匆匆跟随殷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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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为了驱寒,摘星阁一连熏了多日的艾草,如今哪怕铜炉撤去,依然难掩一股淡淡的苦涩气息。
床榻之上,又是一番截然不同的盎然春意。
姬发仰躺着,他的手腕、脚踝以及脖颈处均被锁链紧紧束缚着。这些锁链由陨铁炼制而成,外表纤细,实则韧性十足,即便十头壮牛也法将其扯断。铁链的另一端悬挂在床柱之上,中间有一小节机关可供调节伸缩。殷寿时常会将铁链拉伸至极限,使姬发凌空悬挂在半空中,不得不依附于他的身体,承受着一轮又一轮如狂风巨浪般的侵袭。
“唔,别咬.........”姬发扬起头颈,牵动铁索发出叮当的脆响。殷寿一贯喜爱折磨他胸膛的两点红缨,不仅啃噬得斑驳血气,还会刷上一层状如蜂蜜的药油,稍一摩挲便刺痒难耐。姬发数次弹起身子,试图挣脱,却被捏住腿间的要害,法轻举妄动。
嘴角又被不轻不重地掴了一章,姬发总算消停了些,然而下一秒,来自前端的阵阵快意便直冲脑门。他刚满十七岁,青春年华,敏感的身体半点经不起撩拨,哪怕内心有千百般不情愿,只需稍稍逗弄几下,便已溃不成军。殷寿的手指根部覆盖着厚茧,握着他的器具从底部一路捋上去,爽意如烟花般噼里啪啦从眼前炸开,姬发苦撑了片刻,仍是喷了殷寿一手。
殷寿总爱叫他先自己玩弄至出精一回,如今他擅自纾解,又弄脏了大王的手,实为大不敬。姬发臊得脸颊通红,慌乱比地蜷缩着身体,试图跪下:“大王,姬发了.........”
殷寿将手掌递到他面前,姬发顺从地伸出红舌,将掌心的黏腻一点一点舔舐干净。舔的时候须一丝一缕顺着脉络,再含在唇间,不能一口气吞下,这些都是殷寿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