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倏地抵住姬发的胸膛,殷寿面色铁青,隐隐有怒意:“你这是什么表情!终于藏不住了是吗?想替殷郊鸣不平,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说罢,剑光挥动,情地划开他的衣袍:“殷郊能跟你结契吗?喊一声,他能赶来救你吗?”
一阵天旋地转,殷寿单手扼着姬发的脖颈,将他摁在酒池旁的青石阶上,摆成跪趴的姿势。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姬发胃中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地恶心,手脚并用,奋力挣扎:“不要!”
“是孤把你一手养成如今的样子,你该侍奉一辈子的人只有孤!”
殷寿以迅雷之势翻起身,伏在他身上,如同一头亢奋的野兽。姬发凄然惨叫,口腔却蓦地塞进两根覆满厚茧的手指,大肆搅动,如同模拟着某种恬不知耻的媾和:“疼?”
“你是我的坤泽,我宠幸你,天经地义,怎么会疼呢?”
殷寿一语成谶。干涩的入口未经开拓,起初疼胀得惊心,犹如被火钳捅穿,每一次摩擦都是火辣辣的刺痛。然而不过须臾,身体便自行放松下来,不光痛楚大为削弱,抽送之间,竟有啧啧水渍声相合。软肉自发缠绕,如同唇舌灵活吮吸,滑腻而旖旎的纠缠,如丝如缕,难分难舍。
姬发嘴唇被塞得满满当当,法咬合,只得拼命掐紧掌心,以疼痛来抵挡来自身体内部的遽然瓦解,然而终究在殷寿狂风骤雨的侵袭下,溃败得一塌糊涂。
汹涌的情潮如同海浪,狂乱地撞击着礁石,带来天翻地覆的震颤。姬发眼底沁满泪水,如同汪洋中飘摇的小船,在几欲癫狂的刺激下几乎丧失理智,只得艰难地腾出手搭住小腹,试图在混沌中觅得一丝秩序。
原来灵魂与肉体,竟可以如此泾渭分明。
“看看你如今的身体,哪有半点不情愿?”殷寿咬着他的通红的耳垂,恶意地朝他最为酸涨不堪的软肋撞去:“真该把殷郊押上来,好生看着你在孤身下是何等淫贱不堪!”
姬发心底一恨,不由激出几分血性,朝着作乱的手指狠狠地咬去:“你不如......杀了我......”
——他宁可像战士般英勇赴死,也好过在屈辱里苟活。
殷寿猛地抽回了手指,随即一掌挥出,打得姬发牙关紧咬,鲜血溢出:“你真以为孤不敢杀你?”
他放开掐紧喉咙的手,随后宽厚的手掌朝他脸面上覆盖上去,犹如铁钳般死死地堵住了他的口鼻。姬发的脸颌生得极小,一掌恰好遮住,一点缝隙也不留。
呼吸瞬间被遏制,强烈的不适感从胸口蔓延开来,连小腹都隐隐作痛。姬发绝望地溢出一行清泪,哪怕是做这些事的时候,殷寿依旧在他体内肆虐,甚至更为卖力地挺身肏弄。
就算是死,他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伴随着阵阵加剧的窒息,一股强烈比的酥麻从交合处攀上脊柱,那一刻,姬发只觉得眼前一黑,犹如坠入万丈深渊,身心皆碎。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就在这血肉崩裂般的快意中,身体化成了一团璀璨的烟花。
姬发仰面躺卧,如同被抽去魂魄的行尸走肉。殷寿餍足着摩挲着他湿汗浸润的手掌,指甲尖轻敲着玉韘,发出脆生生的微响,转瞬便被他的畅怀笑声所吞噬。
殷寿快意地笑着,胸膛沉沉地抖动,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姬发,你真是令孤刮目相看。”
姬发岂会不知他笑声中的轻蔑之意,然而周身乏力,连以手掌捂住耳朵都难以做到。
“你竟然前后一同达到了巅峰,连妓子都自愧不如。这普天之下,除了孤,又有谁能满足你这副淫贱的身体。”
“来啊,你不是恨孤吗,恨不能亲手杀了!孤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
掌心一沉,旋即搁上冰冷的硬物,殷寿气定神闲地端坐,将剑放入姬发手中:“来,杀了孤。你和殷郊就自由了。”
四下皆守卫,只有彼此二人。剑锋所指之处,赫然是殷寿的胸膛与脖颈。
只要杀了他,一切的苦难与仇恨都可以立即消弭。
姬发撑着力气,掌心攥紧,蓦然爆发出一阵濒死之力!
殷寿依然是笑着,不动声色,看着姬发举起了剑,剑光凛冽,似要扑面而来。然而手臂在一阵痉挛地颤抖后,竟力地垂下。姬发痛苦地嘶吼一声,大汗淋漓,瘫软在地。
为什么,身体根本不受控制?
一想到要亲手杀死这个人,便心如刀绞,痛不欲生,仿佛有一股形的巨力将他撕成碎片。利剑轻巧,却如同万斤重锤,难以举起。
“何为结契?灵肉交融,血肉相连,生死相依......今生今世,只要你还活着一天,便杀不了我。”
他俯下身,拍了拍姬发沾满泪痕的柔软脸颊,昔日那双灿若晨星的眸子,此刻只有尽的绝望与不甘:
“收起你那些心思,从今往后安分跟着孤。殷郊能给你的,孤全都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