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是……”
叶与初解释不出来。
他飞快把袍子拎起来一点，在空中抖了抖，意在让水际快点干，却没想更加浓郁的味道从下面窜了上来。
就往他的鼻子里钻。
……那瑞莱肯定也又闻到了。
他的脑袋要埋到胸口里面去，鼻尖像在滴血一样红，从瑞莱的角度可以看到他后面的长发湿粘着，略微左右分开成两缕，所以晕红的脖颈也很显眼。
但瑞莱确实没闻到过这种奇异的味道，这么好闻，却也让他有一种法描述的躁动，仿佛再多闻一秒就会……
呼吸越发粗重，这时才惊觉自己的不对劲，压下心神瞥了一眼这个过分漂亮的人说：“跟我走。”
然后就转过身，也不等叶与初，就率先走出到小教堂的大门口，状似毫不留情。
叶与初只能在后面追上，他的两只手还在拎着袍子，仿佛在拎着长及脚踝的裙摆，像个流落民间的小公主，什么时候都摆着那种架子。
出了教堂，瑞莱才觉得刚才宛如令他窒息的气氛好一点，可他站在门外，等身后的人出来时，处可逃的湿黏感就又来了。
还带着一种一碰就碎的柔软，与沁人心脾的缱绻。
他憋着一口气，面上倒看不出来，端得与往日异的冰冷，朝叶与初扬了下头示意跟紧，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走回先前的广场。
叶与初东张西望着，广场的人少了很多，他们大部分还在等待最初的检查，少部分像他一样检查结束重新回到这里。
瑞莱带着他走到一个红衣主教面前，说：“叶与初，身体纯洁、信仰坚定，准许进行后续考验。”
红衣主教提笔刷刷记录，边记边问：“瑞莱大人日安。叶与初，性别与年龄是？”
“年龄18岁，性别……我、我是双性人……”这种时候叶与初不敢隐瞒，于是就把自己身体的真实情况暴露出来。
以为这样就会结束，但没想到啪嗒一声，红衣主教手里的笔掉了。
紧接着，他亲眼看见对方的表情从淡然到近乎癫狂，仿佛见证了神迹再现。
“你说你是双性？！”
完全抛弃了神职人员高深从容的模样，失态地高声惊叫。
这不能怪他，毕竟双性人太过罕见，传说又被神所宠爱，他在中央教廷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别说他没见过，为了这次圣子圣女遴选，特意从大陆各地而来的各位紫衣主教大人说不定也没见过。
他的声音近乎响彻整个广场，原本这广场就很安静，这么多红衣主教站在这里，气氛庄严肃穆，众人只敢窃窃私语。
所以这一嗓子喊出来，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瞬间彻底沉默了一刻，紧接着说话的嘈杂声骤然变大，还有各人不怀好意的目光往传说中的双性人身上打量。
叶与初不知所措，他能感受得到那些人的眼神，还有他们嘴巴在动，是在议论他，全部都是。
下意识地往瑞莱的身后躲了躲，想把自己藏起来。
红衣主教吼完后，立刻认识到自己的误，向高他一级的瑞莱道歉：“非常抱歉，瑞莱大人，我——”
“你记完了？”这是问红衣主教的，得到对方的确认，瑞莱就扭过头，再一次注视叶与初漂亮的脸，视线向下一点，又看到细白脖颈上凸起得很不明显的小小喉结，“跟我去偏屋。”
又是说完就走，完全不等人，所以也没人知道他内心的起伏。
叶与初跟着瑞莱回到之前被修斯检查身体的偏屋，在男人的命令下再次掀起衣摆，露出粉红的阴阜。
瑞莱矮下身体，半跪在叶与初岔开一点的双腿旁，亲自确认了对方的性别。
而这时，就在他的眼前，一地透明的涎水从女性器官里流出来，顺着雪白带着点红印的大腿缓缓滑下，最终消失在鞋袜里面。
他失神了片刻，随后站起身，再一次保证，一字一顿地说得非常认真：“你一定会成为圣女。”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
叶与初第二次返回广场时，人又少了一部分，他回想着瑞莱告诉他找刚才的红衣主教，对方会安排自己今晚的住宿，可还没走到那人旁边，就已经被团团围住。
“喂，你真的是双性人？”
“主教大人都说了，那肯定没，刚才那个主教大人又拉你进去了，你们去做什么？”
“身体检查是怎么检查的？能不能告诉我们？”
“你可真漂亮，这么漂亮也想成为圣女——”
叶与初走不开了。
这群人全部都是np，他伸手推搡，但手臂却被他们攥住，指腹在皮肉上来回摩挲，感受那种滑腻柔软，把他摸得浑身汗毛竖起，更受不了地想要离开这里。
“你们围着人在做什么？”
忽然，另一道人声从人群外侧迅速滑进里面，一个叶与初从没见过的人抓着他的肩膀，身姿灵巧地一弯就带他突破了包围，在那些np反应过来之前推着他跑到红衣主教身边。
“主教大人，今晚我们两个住在一起。”
这陌生人不问叶与初的意见，就决定好了他今晚的去向，红衣主教点头颔首，一人给了一把钥匙，指了指他们的临时住所，在广场不远处的地方。
“那我们走。”陌生人揽上叶与初的肩膀，好像他们很熟悉似的，贴在一起走向住处。
叶与初全程没有开口，等到离红衣主教远了点，他一把挣脱掉手臂，这才有功夫算账：“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和他一同开口的还有这个陌生人：“你也是赎罪者吧？我叫单江宴，你叫什么？”
两个人顿时都沉默了一秒。
单江宴先有动作，他笑着摆手：“别对我有恶意，你出来得晚不知道，今晚本来就要求一对男女同住一屋，别的赎罪者都组好队了，只有我和你还单着，我想与其跟np组不如找你，而且你自己去找那个主教也会被随机分配。”
原来是这样，叶与初点点头，今天第三次介绍自己：“我叫叶与初，”说完又因为性别被认，不高兴地拉下脸，“我不是女孩子。”
“是的，你是双性，我们都知道了，”单江宴帅气的面庞依旧带着亲切的笑容，“可你如果最终竞争胜利，一定会成为圣女，而我则是圣子，所以我们可以一屋，刚才红衣主教的同意也证明了这一点。”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今晚的临时住处，或许是住的人很多，所以搭建得比较简陋，他们在二楼，这楼里完全不隔音，旁边做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
打开房门一看，里面居然只有一张双人床，这让原本就觉得古怪的单江宴更在心底嘀咕：“明明要保持身体纯洁，却又让两个异性睡在一起。”
他们进去锁门，然后轮流洗了澡，换上教廷提供的洁白睡袍，袍子很薄很透，肉体轮廓一展遗，单江宴完全看得清叶与初的胸前有一点小鼓包，两颗殷红的奶头就顶在薄透的衣衫上。
而且洗完澡后叶与初的眼底透着一股湿气，水汪汪地看得他浑身燥热，脸就不知不觉地红了，强迫自己不要低头往下看，有点手忙脚乱地打开屋子里的晚餐。
叶与初可不知道对方的少年心思，还疑惑怎么掀个盖子弄出这么大的声响，奇怪地瞥了人一眼，就没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