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走廊灯怎么开着？”女人说，“一定是忘记关了。”她没走出来，门框掩住身形。
“我走了，时间不早了，”男人暧昧道，“姐，我明天再来看你。”
他亲了她一口，随即拉紧裤子。
他背对着檀巾，而且檀巾不敢放肆看，怕他们发现，所以辨识不出男的是谁。
“呸，你这家伙，昨天不来，白白浪费一天，明天可不能失约啊，不然老头子回来了。”女人的声音低而媚。
檀巾隐约看见女人的头靠着他胸口，一双手攀阿攀，绕着他的腰不放开。
“檀巾那个丫头不读书了，这段时间总住在家里，我们见一面更不容易了。”女人嗫嚅着说，委屈撒娇。
男人突然回头望一眼，檀巾赶紧缩回去。
“今天你女儿来厂里了，”男的说，“她应该认不出我吧？”
“她没见过你，应该认不出来。”
“还是你聪明，上次我说来做客吃饭，你说不行，否则她就记住我了。”他声音更小了，怕被听见，“你别让她来厂里，人多眼杂，我本来晚上走出来不容易，怕厂里那几个家伙起疑心。她要是听见什么风言风语，就麻烦了。”
“知道了，我也拦不住她，她非要看什么猫。你再等等，过两个月她就出国了，到时候就我们两个人。”
“好好。我得走了，真得走了。”男人说。
“亲一口。”女的说。
于是两人缠绵地交换津液，唇舌黏腻的声音钻到檀巾耳朵里，她几乎想抱头捂耳了。
檀巾探出头，男的露出四分之一的侧脸，在黄色的走廊灯下，那脸年轻，至少比檀巾的母亲年轻许多。噢，他兴许是厂里哪个工人呢。
他突然掐了一把女人的奶肉，她咯咯笑着，两人你推我拉，终于撒开了手。
男人三步两回头，女人站在门口目送他。她烫染过的卷发此时乌七八糟的，随意别在耳朵后，又垂到肩上。
男人跨着步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