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白正宏气得脸歪口斜,还是安阳侯谢思齐过来,一番哄骗下把人骗走了。
“老白啊,这孩子们的事情,你掺和这么多做什么?再说了,孩子在这不挺好的吗?”
连哄带骗下,听的夫人崔明光一脸懵。
这混小子,什么时候这么会骗人了?
“小白那孩子呢?”她问。
谢昀指了指隔壁,说:“刚才自己翻墙,带着人去了公主府。”
“他倒是会挑地方躲。”崔明光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白正宏年轻时风流无数,眠花卧柳可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偏巧唯一一个儿子栽倒这里,也算是罪有应得?
这话她不敢说,也只有私下里和谢思齐提了一嘴,不料对方却说:“就是报应呗,还能是啥?反正他们旁支有不少人呢,就是没有小白这样天资斐然的而已,咱们担心这些有什么用。”
倒不是担心,就是怕哪天白正宏找不到人,朝着北辰宫发火。
事实证明,崔明光的想法并非空穴来风,不出半个月的时间,白正宏便进去大闹一通,最后是黎昭借着冲撞皇嗣的名头把人关了起来。
“好孩子,你真把人关起来了?”谢思齐一边嗑瓜子,一边问。
黎昭点头,面色有几分不自然,她问:“这样是不是不大好?毕竟白老先生是长辈……”
“就他还算长辈啊?”谢思齐反问,对她投以一个赞同的眼神,“你尽管把人关着就是。这老头子年纪大了就爱摆谱,年轻的时候被人恭维习惯了,下半辈子吃点苦怎么了。”
听了这话,黎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索性什么都不说,自己一个人专注着撸猫。
近来宫里没什么大事,除了祥嫔殁了,礼部匆匆将人下葬,因为永元帝陵寝还没修完,祥嫔也并非十足的宠妃,所以暂且将棺椁停在附近庙里。
“毕竟是二皇子的生母,虽然不受宠,但……总比没有去处的好。”沈绥如是说,她将手里的长命锁扔至一边,说:“都是一些平常玩意儿,收起来吧。”
黎昭定睛一看,不是银的,竟是质地偏硬的白金。
出手还真是大方呢。她问:“这是谁送来的?”
沈绥想了想,给出一个意想不到却又在意料之中的名字:“颜家。”
颜丞相的俸禄大约是一年一百五十两,属实是寒酸至极,连着吃几天酒席就没有的程度,能拿出这样的好东西,肯定是家里的底蕴丰厚。黎昭想着,手指捏上长命锁,霎时间察觉到不对劲。
“这里面,好像有东西?”她拔出头上的发簪,用尖端撬开,顷刻间露出里面黑压压的……香料?
闻着像是麝香,还是出自大西北的麝。
“颜家还真是大方,竟有这样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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