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琅噗嗤笑出声,歪头看着白杏,小丫头在变着法子逗她开心呢。
上蹿下跳,可不就是跳舞。
“那你尽兴没有?”
“没有,如果不是怕气死夫人,奴婢更喜欢放毒蛇,虽然奴婢的毒蛇不如表姑娘毒,但是也不弱。”
“不许胡说,这要是传出去,旁人又不知怎么编排姑娘。”
黄梨比白杏有分寸,闻言小声呵斥,白杏吐了吐舌头。
沈琳琅没有制止黄梨,她虽然不屑那些个名声,但是隔墙有耳,小心点总不是坏事。
她可不想父亲母亲拿她身边的人开刀,阖府上下,也只有她们几人忠于她了。
“你们也下去休息吧。”
黄梨扯着白杏退下,临走时替沈琳琅熄了灯。
沈琳琅借着月色看着帷帐顶,黄梨和白杏是她的人,但是她们二人并不知道她的身份。
所以柳棠每次为着柳青禾朝她发难,二人总是要心疼她,会变着法逗她开心。
她也想过要把此事告诉二人,可此事太过离奇,而且背后还牵扯了皇家,她们知道得越少,便越安全。
将来她跟谢尘成亲,她也不会将此事吐露出去。
天刚大亮,柳棠迫不及待带人将柳青禾接出来。
柴房的门打开,柳青禾头发凌乱,双手抱着膝盖蹲在地上,惊恐地看着角落里的三个老鼠。
柳棠看到柳青禾虚弱苍白的小脸,心都要碎了。
“青禾。”
柳青禾转头,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满腹委屈涌上心头。
“姑母。”
柳棠将人扶回院子,让府医重新替柳青禾换了药,喂了安神的汤药。
柳青禾紧紧拉着柳棠的手,不肯松开,心里头那个恨,她为什么总是斗不过沈琳琅?
“姑母,表姐一点都不顾念姑父姑母的感受。”
柳棠神色晦暗,重重叹息一声。
“姑母知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姑母会想法子将她的婚事提前,等她嫁出去,府中再无人敢与你作对。”
柳棠爱怜地替柳青禾把碎发别至脑后,看到柳青禾的样子,她心里也不好受。
昨儿个后半夜,她一刻都睡不着,掰着手指等天明。
“青禾,你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养身体,不要再跟那孽障对上,下个月随姑母参加老王妃的乞巧宴。”
老王妃是圣上的叔母,陛下年幼时,曾养育过陛下一段时日,陛下感念其恩,特许老王爷夫妇在京养老。
老王爷喜好清闲,每日于府上养花钓鱼,可老王妃却喜欢热闹,一年总要办上三五次宴会。
七月七的乞巧宴,在老王妃的庄子上举办,本朝比较开明,在一定的场合,未婚男女也能同席,所以千金公子可在庄子上赏花品香,亦可一起骑马打球,若是有看对眼的,能得老王妃搭线,也是一桩美谈。
“你仔细看看,若有顺眼的世家公子,尽管同姑母说。”
柳青禾掩去眼底的情绪,乖巧点头。
柳棠离开后,柳青禾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枚龙纹玉佩,握在手心轻轻摩挲。
沈琳琅能入皇家,她凭什么要寻一世家公子?
她要比沈琳琅嫁得更好,将那个赝品踩在脚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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