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雾山点头,自家主子是要给王妃出气。
五公主要是知道心上人未娶妻便纳妾,寝殿里那些花瓶又要遭殃了。
“东宫赏菊宴,让即白暗中跟着她。”
沈家,柳棠在小佛堂跪了两日,人晕过去后,柳棠带着嬷嬷强硬打开小佛堂的门,将人抬回海棠苑。
柳青禾睁开眼睛,痛意渐渐袭来,因着背上的伤和膝盖上的淤青,她只能侧躺。
“姑母。”
声音沙哑,柳棠赶忙给她倒了杯温水。
“喝点水,润润嗓子。”
柳青禾就着柳棠的手抿了两口。
“姑母,青禾还没跪够。”
“不跪了,不跪了,明朗去书院了。”
柳棠将杯盏放下,用帕子抿了抿眼角的泪。
“青禾,听姑母的话,且再忍忍,等沈琳琅出嫁,你便是府里唯一的姑娘。”
柳棠握着柳青禾的手,满脸心疼,亲女受苦,她做母亲的,又岂能安眠,眼底青黑一片。
“姑母,青禾在小佛堂两日,已经想明白了,青禾会好好养伤。”
“你能想明白就好。”
“姑母,东宫的赏菊宴。”
柳棠闻言,轻轻蹙眉,眼神有些飘忽。
“青禾,你先养伤。”
柳棠不想柳青禾踏入东宫,她怕柳青禾糊涂,做出悔恨终生的事。
柳青禾握着柳棠的手松了松,长睫垂下,敛去眼底的恨意。
父亲也好,母亲也罢,甚至是一母同胞的亲哥,他们更在意沈家。
柳青禾抿唇,柳棠不让她跟太子接触,她偏要攀上太子,牢牢抓住。
九月九。
沈琳琅一袭浅紫色长裙,袖口处用黄线绣着菊花,衣襟处有片片花瓣。
头上一根紫玉簪并一只菊花形状的银簪,耳垂缀着紫玉耳环。
柳棠等在门口,只瞥了一眼,见着沈琳琅打扮合宜,淡声说了一句。
“上车。”
沈琳琅对柳棠的态度习以为常。
她并不想与柳棠同乘一辆马车,奈何今日柳青禾不能出门,她们‘母女’只能被迫同乘。
“太子妃一会私下找你,你可知该怎么做?”
帖子送到沈府时,太子妃的心腹嬷嬷点了柳棠一句,皇后让太子妃协助礼部筹备谨王的婚礼,故而今日的赏菊宴还有另一个目的。
“母亲放心,琳琅会守规矩。”
柳棠张了张嘴,只是也不知该说什么,到底还是没有开口。
马车缓缓行驶,直到看不见沈家的大门,沈琳琅才把窗户帘子放下。
她不信,柳青禾会无动于衷。
海棠苑里,牡丹将门关上。
“姑娘,先换衣裳。”
牡丹替柳青禾换上一身婢子的衣裳,随后替柳青禾收拾了一套衣裳和搭配的首饰。
主仆二人从角门溜出去,到街上租了一辆马车。
“牡丹,你守着。”
牡丹用手拉着马车帘子,确保帘子不会被风吹起。
柳青禾小心翼翼褪下外衣,换上包袱中的月白色长裙。
系好腰带,柳青禾的手拂过腰带上的海棠花纹,嘴角勾笑。
只要她有机会跟太子殿下独处,殿下必不会推开她。
“牡丹,快帮我梳妆。”
柳青禾压低声音,牡丹重新替柳青禾挽发髻,配上一根掐丝海棠银簪。
“姑娘真好看。”
柳青禾接过牡丹递来的小铜镜。
镜中女子弯唇含笑,妆容清冷,楚楚可怜,只要是男子,都会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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