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是“初儿”没错吧?
初儿……初儿……谁是初儿?
为什么和沈初叫同一个名字?
眼看着谢冥走到了屏风后,孙玲珑也在原地站不住了,抬步就要跟上,可是她不过刚有动作,不远处就传出了谢冥的声音。
和不久前一样,像是淬了冰一样,“站在原地别动。”
即便她再怎么好奇这边出了什么事,孙玲珑在听见了这句话之后还是停下了步伐。
站在原地,不敢轻易上前。
谢冥不是在跟她商量。
他是在命令自己。
孙玲珑指尖收紧,指甲陷进肉里,用力到指尖发白。
两米开外,她眼睁睁看着谢冥从云舒手中接过一个人,双手将人抱起,指尖颤抖着。
饶是她现在无法看清谢冥的神情,光是从谢冥的这些肢体语言她就可以看出谢冥对怀中人的在意程度。
那人穿着青色罗裙,分明是名女子。
可谢冥将这名女子的容貌挡了个严严实实,她完全看不清人。
谁?
会是谁!
好不容易走了一个沈初,现在怎么又来了一个人!
孙玲珑的面容变得扭曲,瞳孔中满是怨怼与憎恶。
原先沈初在太子哥哥边上晃荡就坏了她许多事,明明太子哥哥每次都对沈初爱答不理,可是却次次将沈初护在身后,害得她数次报复都没能成功。
跟对方斗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沈初死了,在她以为自己绝对胜券在握的时候,现在太子哥哥身边居然又来了一个女人!
坚硬的指甲扎破了她掌心的嫩肉,手中传出痛感将她神智唤醒,孙玲珑将紧握着的手松开,侧目去看身侧的婢女,“这个女人是谁,你知道吗?”
婢女惶恐道,“奴婢不知。”
“那还不跟上去看看?”
“可是,小姐……”
婢女脸上露出惧色,这可是东宫啊。
“如果办事不利索,那就去醉香楼吧,那里不需要你办事利索。”
“小,小姐!奴婢这就去!”
谢冥走到屏风后看见沈初此时的情况后脸色瞬间变了,眼神阴郁疯狂,“谁干的?”
见谢冥将沈初抱起,云舒的指尖动了动,声音中带着愧疚,“属下不知,当时沈小姐也很是茫然,怕是沈小姐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
怀中的人嘴角还有流淌的血迹,即便已经昏迷,面上的表情依旧痛苦,光是这样看着,谢冥都感觉沈初在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