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成功吸引了女人的注意力,她缓缓抬起了脑袋,暗淡无光的眸子在沈初身上扫过,良久后终于出声了,“我出不起这个钱。”
声音很悲凄,像是即将被这件事压垮。
听见这句话,沈初脸上的表情很难看,半晌后终于是开了口,“不用钱的,殿下出。”
女人低下的头在听见这句话的那瞬间立即抬起,脸上有了惊喜的表情,她的声音都带上了颤音,“那……那、你可以带我过去吗?”
沈初并没有在意刚才她的浑然不在意,脸上只有欣慰,也不由得为她感到高兴。
“好,我,我带你过去。”
女人颤颤巍巍的起身,像是一个老妇人一样。
光是看着沈初都感觉自己的心被人揪了一把,声音都有几分僵硬,“姐姐,你没事吧?”
女人缓缓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对自己的浑然不在意,“没事的,我没什么事,看孩子比较重要。”
她这样说着,抬起手为自己怀中的孩子轻轻擦了擦额头,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又苦闹了起来。
在这段时间里,她最害怕的无非一件事。
那就是小孩子的哭声。
每当她听见小孩子的哭声,她的头就疼的厉害。
原本就没剩多少的母爱会在那时彻底消失殆尽。
她那时会恨不得将孩子掐死,然后她再找根绳子吊死。
这样就不会走有烦恼的事情缠着她了。
这样就会解脱了。
她真的无数次都想这样做。
每次当她为此真的付出行动时,到最后一步她都会收住手,不忍将做到最后一步。
那时她会恨自己太窝囊。
痛恨自己还不够,她还会痛哼自己的丈夫,痛恨逼她出嫁的母亲。
甚至是痛恨整个世界。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她慢步走在路上,突然听见这样一句,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但是她并没有把沈初的话当成耳旁风,而是在沈初的注视下,缓缓开口回答了她的问题,“我……叫余鸳,鸳鸯的鸳。”
是个很好听的名字。
她也很喜欢自己的名字。
“鸳姐,你的名字很好听。”
这是沈初听见她的话后,给出的评价。
发自于内心。
听见沈初的话,余鸳的脸上出现了笑容,发自于内心的,很好看,像是回到了她少女时期。
看见这样的余鸳,沈初一时间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能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么多,不要去胡思乱想,先带着人去城东看大夫。
光是看小孩子的脸色,小孩子的病应该已经很严重了。
如果早些医治或许还不会很严重,但是在拖了一段时间后……
那还真的不好说了。
毕竟病这玩意,是真的拖不了一点。
看着沈初和余鸳两人并排着出了这条巷子,云舒的手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