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
曾法祁打赤脚走入车站时已经深夜了,脚掌因徒步走许多路而破皮刺痛,他拉紧身上的长大衣领口,庆幸自己的装扮在人烟稀少的车站也不算显眼——这里聚集不少流浪汉。
一阵风吹来,一月的凛冬那寒意刺得他牙齿打颤,脚步也开始不稳,但他还是咬牙往售票口走去,不时左右张望,一有什麽人从他身边走过,他就惊恐地低下头。
「必须快点……离开……」又饿又冷又累的他藉着自言自语维持意识,左手m0着大衣口袋中的少少零钱——只够坐一趟车。
这就够了。他心道。到了新的地方,只要没有他们,总会有办法过活的。
那个售票口就是他通往自由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