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白摩尼回了家。
是他的家,但是宅子姓连,不姓白。宅子名义上的主人独自坐在暖炕边,在黯淡晨光中百无聊赖的摆弄一副纸牌。抬头见他带着一身凉气回来了,连毅cH0U出一张纸牌,斜斜的甩向了他。连毅的身T乃是偏瘫,不瘫的一侧还很灵活,这张牌让他甩出了巧劲,暗器似的正好劈在了白摩尼的脸上。
然后对着白摩尼一点头,他用疲惫的声音说道:“好,在外面又疯了一夜。”
白摩尼弯腰捡起纸牌,走到炕前扔回到连毅的怀里,然后也没惊动仆人,自己脱了上衣往衣帽架上搭:“后半夜上杜家走了一趟,不是跟你说过吗?那两兄弟上礼拜让顾承喜揍了一顿,打得挺狠,现在脸上还挂着彩呢,国胜伤了膝盖,现在走路只能是单腿蹦。”
连毅一边整理纸牌,一边问道:“为什么打他俩?不是说那俩山药蛋子对他忠心不二吗?”
白摩尼打了个哈欠,没有立刻回答,先是自己走进浴室草草的洗漱了一番,然后换了睡衣爬上炕去,他一边拽了连毅身边的毯子往身上盖,一边答道:“还不就是因为娶媳妇的事——顾承喜看他俩年纪也不小了,让他俩娶个媳妇,成个家。”
连毅的眼睛随着白摩尼转,白摩尼躺下了,他依然盯着他不放:“这倒是好话,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