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厩里的“壁尻”,依旧日夜不停地工作着,尹竽跪在那面冰冷而肮脏的木墙后,已经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白天与黑夜的界限,只在于从墙壁缝隙透进来的光线是明是暗,他的身体已经彻底麻木,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机械地吞咽、承受、收缩、泌乳。
就在他以为这样的日子将永无止境地持续下去时,改变,毫无预兆地降临了。
那是一个黄昏,山寨里突然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和密集的铜锣声。
墙的另一边,原本排着队等待发泄的土匪们,瞬间作鸟兽散,惊慌失措的叫喊声、兵器碰撞的铿锵声、以及临死前的惨叫声,透过墙壁的洞口,嘈杂地灌入尹竽的耳朵。
“官兵!官兵杀进来了!”
“快跑啊!二当家被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