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弄脏您。
他眼含泪水地盯着他。阎督军又慢慢戏弄了他的鸟几下,像是终于感到了腻味。那只脚不再弄了,只是安静地伸在他的卵蛋下。
“德全,你这里也好热。”
不知过了多久,阎督军的声音骤然响起,唤回了他的一部分意识。
他喘息着,神魂还有大半飘在高空,好一会儿才回归了僵硬紧绷的肉体。阎督军也没有催,依然把脚放在他的卵蛋底下。
仿佛在用他那里取暖。
渐渐地快活消褪,只剩难耐的痛楚。他不敢动,只能挺着胀痛的阳具,茫然地望向阎督军:
“我……要不就这么给您暖一会儿脚?”
阎督军笑了,收回脚,又一指自己的皮带:“过来帮我脱裤子,然后伺候我洗澡。”
“是,大帅。”
知道这也必然是惩罚的一部分,他压下羞耻感和根本不曾平息的欲望,跪着抬高双手,为阎督军解皮带扣。
踏进浴缸前,阎督军忽然抬起那只赐予他极乐和极痛的脚,侧过来看了看。
“噗嗤”一声,对方放下脚,居然又一次笑了。
他一方面,感到很兴奋,因为大帅在自己面前变得越来越爱笑;一面又实在迷惑,不晓得大帅为什么要对他自己的脚发笑。
“怎么了大帅?”
他忍不住问道。
阎督军侧头,睥睨着跪地的他,那双灰眼睛在橙黄灯光下显出了蓝绿的色泽,这是第一次,他发现,阎督军的眼睛除了美之外,其实也有一点妖异的危险气息。
不知怎地,这一刻在他脑子里浮现的不再是月亮,而是阴森森的树林、和树林里爬过的蓝绿的毒蛇。
阎督军问:
“德全,你数水龙头的吗?”
“啊?”
他还沉浸在那古怪的联想中,一时没能回神。
阎督军一脚踏进了浴缸:
“你真他妈能流!我脚趾头上的皮全让你给泡皱了!”
直到上了阎督军的床,顾德全脸上羞耻的灼热还没褪下去。
他跪在阎督军脚边,把阎督军的脚抬起来仔细看了看,就发现洗过澡之后,另一只脚还好,那只被他泡过的脚,顶端的脚趾头果然是皱得不能看了,仿佛一颗颗白色的皱皮豌豆。
他心疼地把阎督军的脚抱进了怀里,让豌豆们抵在他的胸口,两手为阎督军捏按着小腿的穴位。
阎督军拍了拍身边的枕头:“过来,德全。”
他刚躺下,阎督军就将他一把抱了住。
阎督军的手摸到他的鸟上,他禁不住哆嗦了一下。阎督军很快松开了手,问他:“什么时候软下去的?”
“刚才您洗完了,我就自己在浴室弄出来了。”
用的您剩下的水。
这话在脑子里转过,最后钻进心里,激起了他更深的惭愧,和不为人知的愉悦。
“德全,你傻笑什么?”
他并不晓得自己在傻笑,被阎督军这么一说,赶忙收了下嘴角失控的弧度。阎督军“嘿”了一声,“又没不让你笑!”
他一下子不晓得是该笑还是就这么严肃着。阎督军似乎彻底被他逗乐,乐了好一阵,灰眼睛里都蒙上了一层晶莹水光。末了,阎督军伸手安抚似地摸摸他的蛋:
“之前我在气头上,委屈你了,明天给你补偿。睡吧。”
说完,阎督军就闭上了眼睛。
“您……您不是要考验我,拿我暖手吗?”他问。
阎督军将摸过他鸟和蛋的手搭在他胸口,眼都没睁开地回:
“困了,今天就先这么暖着吧!”
他没再多问了,也不敢动,怕吵跑了他的睡意。
没几分钟,阎督军的呼吸变得绵长起来。
这时候他才大着胆子,用自己宽厚的热手将阎督军纤细的凉手捉住,包紧在掌心。盯着阎督军黑漆漆的两扇长睫毛,他忽然就明白了一个成语的意思——怅然若失。
似乎是在许多年前,他就该是他的大帅了。却不知道为什么中途分开,忘了彼此,而今又重逢。
他才三十出头,正值一个男人的盛年,握着他的手,心里居然只觉得很迟。
第二日。卧室。
阎督军是热醒的。
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还能有热醒的一天。
身体被冻坏之后,他每晚都要抓个热乎的东西陪着才能入睡,一开始是拿汤婆子、橡胶热水袋,后来嫌那些东西往往到不了天明就要冷掉——然后就换成了自己暖着它们,流失掉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体温。在愤怒地劈烂了几次那些东西之后,他开始改用人了。凡是跟他关系亲密,或者曾经亲密的,都已经被他用过了。
用了这么多人,他们也最多是叫他不冷,能安稳睡到天明。
让他热得醒来的,顾德全是第一个。
还不光是热。
他伸手推醒紧抱他的顾德全,同时忽然就想起来:昨晚明明是他搂着对方入的睡,怎么早上起来,却是自己钻到了人家怀里?
难怪这么热。
“德全,几点了?”
顾德全抬手抹了把眼睛,迅速地清醒过来,从床上坐起身,他撩开床帘,看向屋脚的大座钟,“大帅,八点了。”
又转向阎督军:“大帅,是起床还是再睡一会儿?您昨晚睡得怎么样?”
阎督军翻了个身,离早晨熊熊散发高热的顾德全远了点:
“不起。去,到后院给我叫个——”
话没说完,阎督军自己反应了过来。
这一趟避暑,他没带家里的小太太们。
他只带了一个黑不溜秋、并且据派去伺候的人说“还在越来越黑”的李继英!
“唉,真他娘的烦!”
阎督军饱含郁闷的慨叹狠狠敲击在了顾德全心上,顾德全不知道对方正嫌他热,巴巴地立刻凑了过去。为了观察阎督军的神色,顾德全几乎是覆上了阎督军的身体,但也没忘拿双手把身体撑高,以防自己每天早上都不安分的鸟戳到阎督军的腰。
他十分关切地问:
“怎么了大帅?您是有哪儿不舒服么?”
“别压着我,热!”
阎督军半张脸埋在鸭绒枕头里,浓秀的眉紧拧,声音闷闷的。
他愈发心痛心忧,以为阎督军是当真生了病。
他小心翼翼地翻了下去,准备起床为阎督军叫医生,突然,他的手被阎督军抓住了。
手蹭过阎督军不再冰凉、甚至还带着薄汗的侧腰,最后来到了腿间。
“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