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室里,顾德全放好了热水,走到阎督军身前,开始帮阎督军脱衣服。
纽扣一颗颗解开,古龙水芳冽的味道,从阎督军被蒸气熏热的身体上散发出来。
阎督军的裸体是他已经看熟悉了的,白皙,修长,清瘦;瘦归瘦,却是瘦得有分寸,自己有的对方也不差什么,只是单薄了一点,另有一种精雕细琢式的美。
不止肌肉间的线条清晰,皮肤也富有光泽和弹性,他平时一摸上去,就会暗暗感慨,大帅是真的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生得比别的男人好。
以往纯粹的欣赏和怜爱,在今夜,此刻,却好像变了味道。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阎督军的话,闪过阎督军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时希望阎督军是在戏弄自己,一时又害怕只有戏弄。
不只是阎督军的身体忽然变得陌生了,今夜,就连阎督军惯用的香水也好像换了成分。
他屏住了呼吸,不敢再嗅阎督军的气味。
纽扣解完了,他站到阎督军身后,拉住衬衣的前襟,阎督军双手向后抬起了几寸,方便他摆弄。他的指节快速而轻柔地擦过了阎督军的胸口,手臂,剥下了阎督军的衬衣。
他刚要绕过去继续帮阎督军脱裤子,“德全,试一试你的力气。”阎督军忽然道。
他一愣:
“大帅想怎么试?”
背对着他的阎督军声音中含了笑意,双臂抬高平展,“我当你的石锁。你能单手把我这个石锁举到浴缸边吗?”
顾德全伺候了阎督军几天,知道他大多数时候都能端住督军的架势,可一旦高兴了就会变得比平常活泼,跟下属也能像亲兄弟似的那么玩闹。
阎督军没有不对劲,不对劲的是今晚的自己。
“那卑职就冒犯了!”
他再次屏起了呼吸,一手握住了阎督军的腰。
手掌里的触感让他心惊,感觉这么薄薄的一截不该能承担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也就在这个念头升起的瞬间,另一只手有了自己的意志,不听他的指挥,胆大包天地偷袭了阎督军的膝窝,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阎督军横抱了起来。
四眼相对,他双臂稳稳地托住了阎督军,又震惊又羞惭地开了口:
“大帅,您罚我吧!”
阎督军显然也是被惊了一下,回神之后,刚才下意识扶住他肩膀的手松了开,抬起手按住他的后脑,“拿我当哥儿们耍呢?”阎督军压低他的脑袋,皱着眉头轻声笑骂:“你他娘的,老子还没开始吓你,你倒先把老子吓了一跳。”
阎督军是不爱大吼的,再怎么生气声音也是轻的。可他绝不敢因为阎督军声音轻,就对阎督军的怒气心存轻视,他慌忙认了一通罪,最后才忍不住问:
“大帅,您刚才说,您打算吓我?”
阎督军没理他,在他后脑勺上用力薅了一把,似乎还在生气中。
他灰头土脸地松开一只手,然后将阎督军单手抱到了浴缸边。
在他单膝跪地,为阎督军解皮带的时候,阎督军忽然按住了他的手:“先别动。”又命令他:“双膝跪地,把腿打开。你不是说让我罚你吗?”
“是,大帅!”
他求之不得。
只要能让大帅不生他的气,领一领罚算什么?
顾德全没想到,大帅的惩罚,居然会叫他如此地受到“折磨”。
白色水雾缭绕的浴室中,两道身影,一跪一站。
跪着的影子,属于一名身材强健,面孔英俊成熟的男子。
他跪在瓷砖铺就的地面,身上的衬衣已然被水雾沾湿,半透明的布料贴在他的皮肤,浅浅的小麦色从布料间透出,一块块肌肉将湿衣撑得隆起,显出了饱满的形状。
跪着的男人双腿大开,把他那私密脆弱的部位展示一般地,完全暴露给面前的人看。
论姿势是全然的屈辱,然而他面上表情却是痛苦中混杂迷乱,作为接受惩罚的一方,他仰头望着一切惩罚的施与者,双颊酡红,眼神微散,竟仿佛醉酒一般。
男人的上衣和裤子都还穿在身上,只是皮带已经被解开,一根粗壮的阳物涨得紫红,钻出了凌乱的衬衫下摆和裤腰,怒耸着指向天花板。
他面前站着的另一个男人,双臂环在胸前,垂眸看着他。
牛皮腰带系在腰间,长裤遮掩到了脚踝,只露出赤裸的脚,挑起阳物底下深红卵蛋的脚纤秀苍白,脚背有明晰的青筋。
光是看那没有血色的模样,就能想象出那只脚携带着的寒意。两厢对比起来看,冰冷的越发的冰冷,淫靡的越发淫靡。
脚趾忽然开始了对阳具的拷问,雪白的拇趾爬上了饱胀的深色囊袋,接着是剩下的脚趾、上半个脚掌,脚对肉囊连碾带揉,那被踩揉的男人顿时发出一声沙哑的呻吟。
“大帅,求您……饶了德全……大帅,哼啊!”
“还敢不敢拿老子取乐了?”
另一方的声音响起,低低柔柔的,带点问罪的意思,也带着笑。赤裸的脚从根部沿着阴茎游走起来,修剪整齐的指甲细细刮过肉柱上贲突的粗大筋脉,最后抠住马眼,拇趾弯曲着来回碾磨那涌流汁液的小孔。
怒龙般的阳物顿时在脚趾底下抽搐着,弹动着,仿佛是在挣扎,又仿佛是极度渴求,在催促脚趾更尽情地施加折磨。
跪着的男人短而浓密的睫毛颤抖,黑发被汗水打湿,沾在了宽阔的前额上,“大帅……您知道的,德全……从来都不敢对您,抱有那种不敬的念头,哈啊……”
“说的好听。那你干嘛不打招呼突然那么抱我?不是想吓我吗?坏东西,你敢拿我开心!”
“不是的!大帅!”
他是鬼迷心窍,又犯了老毛病。
自打他有幸跟随大帅左右,大帅在他心里就时常是没有性别的,只是“大帅”;可这些时候,他并非是玷辱式地对大帅产生了联想。
还没等他想明白要怎么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又能不惹大帅生气,阳具上的脚忽然移动起来——
“唔呃!”
冰凉湿润脚掌踩住了敏感的龟头,猛地磨了几十下,又一脚把龟头踹上小腹。
“不!大帅……不,我快要……忍不住了,我会弄脏您的脚的——呃啊啊!”
阎大帅用脚掌踩着他的龟头,把龟头抵在他石块般坚硬的腹肌上,掌心左右快速搓动,又凶狠地挤揉、碾压,毫不怜惜地蹂躏他快要酸爆炸的龟头。
他张开了滚烫的嘴唇,感觉呼出去的气也是滚烫的,仿佛是吐出了一团团烈火,口水顺着嘴角滑落,他双拳紧紧攥在身体两侧,圆钝的指甲已经陷进了掌心的肉里。下体的酸麻一阵阵袭击着他,他不知道自己的理智还能坚持多久,仿佛只要再被大帅多踩一秒钟,他就要玷污大帅的某一部分了。
或者他会直接攥住那只脚,或者他会握住大帅的小腿,又或者他会借用更不该触碰的东西,让自己发泄出这如烈火一般烧灼他的欲望。
让自己污浊下贱的精液射满大帅的脚背……
这根本不是对他的惩罚,这根本已经是对他的考验。
就在他要失控的前一刻,大帅的脚停了下来。
脚停了,欲望却法迅速地刹住,火焰和电流在男人最敏感的部位里蹿动,又有什么法描述的东西被禁锢在了他的阳具里。
仿佛听见他心底的渴求,脚再一次动作起来,却是温柔而若即若离的。
“刚刚踩疼你了吧?”
“报告大帅,没有。”
他把双手背在身后,试图用意志为自己的手缚上绳索。
“现在舒服吗?”
他法享受这个时候来自大帅的温柔,只感觉到了不得解脱的痛苦,“很舒服,谢谢大帅……愿意体贴我。”
“假话!”
大帅仿佛是冷笑了一声,可惜他已经不能分辨,他的脑中被噼里啪啦的声音、刺啦刺啦的声音充满了。那是火的声音,电流的声音。
脚趾刮擦着他的冠沟,好像羽毛挠过般轻柔,激起使人发狂的酥痒。
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血管里不断膨胀,叫嚣着释放。
它伴随着越来越烈的火和越来越强的电,鞭挞着、刺激着他的尿道和卵蛋,他的全身,给他带来极度的痛楚和快活。
他不能挣扎,也法解脱,只能被动地敞开身体,迎接大帅赐予的甘美的折磨。
不要动。
不要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