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希平自腰间掏出手枪,一拉套筒,顶着他的眉心开了枪。
枪声响起,子弹穿过何永才的后脑射出。僵硬了半秒,何永才睁着眼倒向地面,发出“咚”一声沉重的闷响。
“去,让他的参谋长给他作个伴。”
“是,大帅!”一名卫兵领命而去。
另有两名上前处理尸体。其余的卫兵察言观色,迅速且安静地退出了房间,在门口站定,守卫着屋里的大帅。
阎希平觉得有些累了,想在屋子里找个舒服的地方躺着,可是扭脸四处环顾,到处都是破旧又脏兮兮的。再想到这是安阳城的团指挥部,破和脏都在其次,就算不破不脏,也不知道有多少不讲究的臭老爷们儿在屋子里躺过睡过,肯定处处都散发着他不能忍受的异味。最后在越燃越盛的郁闷和愤怒中,他忽然想到了还有一个亟待惩罚的顾德全。
他立刻让副官把顾德全叫了进来。
“大帅,您找我?”
“你出去,”他对走到他身边的副官说。等副官出了屋子,他又向顾德全招招手:
“德全,过来。”
顾德全没想到,自己刚走近就得到了大帅的投怀送抱,手都惊喜得不知道往哪放。
按说,他们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可每一次拥抱大帅,他的心都又热又软,又跳得极快,简直要蹦出胸腔。
一抱着对方,他就恨不能用自己的血肉包裹紧对方,给他自己全部的热量。也想用自己的骨头给大帅当盔甲,把这么个水晶琉璃似的人物藏到自己的身体里,让所有妄图伤害他的人先得打败自己、先让自己变成一具尸体。
“大帅,您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我的头有些晕。可能是之前在车里撞到了,也可能是被炮弹声震的。”
大帅的脸埋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他想可能是自己的肩膀大,大帅的脸太小,所以肩膀居然有了枕头的效果,把大帅的声音闷出了几分可怜兮兮的委屈。
他哄孩子似的把声音放到最轻最柔:“那我给您按一按?还是叫大夫来看看?”
“不要。这里的大夫,我信不过。也不要你劳累了,刚才一场仗打下来,你比我更辛苦。”
“报告大帅,卑职不赞同您这话!分明是您一直在指挥——”
“你不赞同也得赞同。”阎大帅抬手轻轻按住了他的唇。
顾德全嘴唇下意识动了动,把大帅冰冷的指尖含在自己丰厚的唇间。
大帅的手指这样凉,这样纤细,他不敢用力,只是虚虚噙着,仿佛噙住一枚晶莹剔透的雪花。
“我刚刚问何永才,是他自己要背叛我,还是廷芳派他来杀我。他说是受了廷芳的指使,我没有相信。我看他可能是了解自己的参谋长,为了让那个软骨头的参谋长免受折磨,他知道参谋长会推卸责任,所以也就配合着说了谎话。说来可笑啊,德全,当了兄弟的两个人,性情却是如此的不同,也不晓得他们怎么做成的兄弟?平时在一起,难道不会吵得你死我活吗?”
阎希平放心地说着,把自己的体重连同信赖一起交给了顾德全。
这一次遇袭,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至少,他发现身边忽然多出了两个可用的人。
刚才他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了,身体去感受了,子弹和炮火飞来,这两个人是愿意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他前面的。若说这点其他下属也能做到,可这两人不光有忠诚,他们还能干。
不说本就符合他喜好的顾德全,他先前去看望包扎完毕伤口、在躺着歇息的李继英,感觉那张小黑脸都格外顺眼。
他靠在顾德全肩膀上继续说:
“我没有全信何永才的话,可我还是有一点伤心。廷芳在我离开之后,既没有按照我的命令换掉何永才,也没有收缴他们的炮,他是当成了大好人,可是那些炮弹,险些轰到了我——他的老子的头上。我现在不敢回去见他,我怕控制不住自己,一脚踢死了这个孽障。”
说到最后,他声音森冷,当真带了一点杀机。顾德全听出来了,颇感左右为难。
一边是阎师长的救命之恩,一边是大帅。他最希望的,是他们永远做一对好父子,这样他也可以不必选择。
可若是做不了……大帅仿佛是只想诉说,没有让他开口的意思,手一直抵在他的唇间。隔着合体的军装,他双手搂紧大帅单薄的腰肢,嗅着大帅身上残留的硝烟和血的味道,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阎希平在这时候也想到了顾德全跟阎廷芳的关系,于是抽出手指。顾德全睁开眼,“大帅?”
阎希平盯着他的眼睛:“我要踹你的恩人阎师长,你会不会帮他打我?”
“不用大帅动脚。”
“嗯?”
“谁欺负您,我就杀谁。过后再拿我自己的命抵给阎师长,到地下去给他当副官,伺候他千千万万年,也算偿还了阎师长的救命之恩。”
他答得干脆利落,毫不犹豫,仿佛这个答案早就刻在心底,含在齿间。
阎希平破颜一笑,捧着他的英俊面孔,吻了吻他那张很会说话的,形状饱满优美的嘴巴:
“就属你这里最甜,别人比不上你。”
顾德全瞪大眼紧紧盯他。
唇上吻过的触感温热柔软,阎希平忍不住,伸出舌头又舔了舔:
“每一次,德全,你都很会哄我开心。”
“大帅——”全身有电流乱蹿,大帅粉红色的舌尖早已收了回去,样子却印在了顾德全的脑海里。
脑子不听使唤地,来来回回不停闪过刚才那一幕。
顾德全下体骤然耸起。
他顿时一惊:他们抱得这么紧,他有什么反应,还不全都通过硬度、温度,传达给了阎大帅?!
霎时,阎大帅还没怎么,顾德全自己先从原本氤氲开的脉脉温情中觉出了尴尬。
他硬着头皮,觉得该说的还是要说完——尽管气氛因为自己的把持不住,已经开始走了样:
“其、其实,我每次对大帅说的话,都出自我的真心!”
阎希平笑着摇摇头,仿佛不以为然。因为对顾德全有了信任,他顺从心情地故意闹起别扭,认为顾德全既不敢也不会嘲笑自己:
“我才不在乎你说的真话假话。反正,你只要记住一点,你的命是我的,我不要你给那孽子抵命,你就不许!我要你一直像现在这样,好好地服侍我,每天都哄得我高高兴兴。”
“大帅……”顾德全猛地动了动。两厢摩擦,阎希平终于被下腹的感觉吸引了注意:
“嗯?”
是顾德全隔着他的裤子,和自己里一层外一层的军装,拿“长枪”戳捣在了自己腹部上。
阎希平没想到,布料这么厚,都能感觉到对方那枪的硬烫。
热度仿佛正在被传递,本来没有丝毫淫邪的念头,阎希平这会儿也忽然想找点事情来快乐一下,刚好能释放掉因孽子而生的怒气。手伸下去,他一把抓住了顾德全的“枪头”,五指轮拨,旋转着揉擦。
这次他不吓唬他了,他会让他舒服顺利地高潮。
“呃啊——”
仿佛有阵阵电火花击打着龟头,裤子的布料粗糙,是他的军裤和内裤;手指纤细,来自他愿为之舍生忘死的大帅,酥麻从性器沿脊背流蹿到头顶,顾德全浑身哆嗦,双臂似乎想动,又忍住了。他双手攥起拳头,骨节在阎大帅背后互相抵紧。
双臂仍抱着怀里的大帅,顾德全脖颈扬起,挺着下面任由揉搓。
阎希平看见了他颈项上因为忍耐而凸起的青筋。
目光缓缓向上,打量着顾德全那张英武泛红的面孔,阎希平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也能欣赏这种纯男性的所谓“性感”之美。他之前喜爱顾德全的外表,可从来没有仅仅靠看脸,就对顾德全生出那方面的兴趣。此刻他尽管还没有生理上的反应,可他心里有些想了。
“德全,”改变了主意,他松开手,凑近顾德全的脸,颇响亮地亲了对方一下,然后退开一点,他笑眯眯地望着顾德全,“刚刚夸了你,不能白夸,你现在就来服侍服侍我,哄一哄我吧。这回,我不让你白辛苦,我也会叫你舒服。”
顾德全一手摸着自己的脸,眼睛盯着大帅的笑,如堕云里,如在梦中。
过了几秒,顾德全总算反应过来,顿时咧开嘴笑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大声道:
“是!大帅!”
在征求了阎希平的同意后,顾德全将他的大帅打横抱起,放到了铺好军装的床上——当然铺的是他的军装。
他不但不委屈,反而十分高兴:大帅嫌弃别的男人的味道,觉得别的都是臭男人,唯独不嫌他,认为他是干净清爽的!
即便真相是,他身上也有血和硝烟味,还比大帅更多了汗味。
“大帅,等卑职三分钟!”
阎希平没有找到枕头,只好仅仅发出了语言的攻击:
“混蛋!去你的三分钟!你给我洗干净点!一定要干净!”
阎希平本想着这里没有润滑油,等德全从洗澡间出来后,他要好好给德全扩张一下。
德全现在在他心里,已经是他的东西了,并且又能哄好他的身体,又能哄好他的心灵,如此难得可贵,所以他会认真珍惜他。
没有想到的是,德全出来的时候后面就已经处理好了,毫他的用武之地。
他怀疑地摸了摸眼底这个深红翕张的水润肉眼儿,指尖浅浅探入,刚想搅动,就被滑嫩滚烫的肉壁嘬紧了。
他加大了一点力度,在肉眼里慢慢摩挲。顾德全的身体,仅仅是被这样对待,就剧烈颤抖起来,不晓得是因为舒服,还是因为疼痛。
他问:
“你之前这样伺候过别人吗?居然还会自己弄这个?”
“大帅是德全的第一个男人。”
温顺地趴伏于床,背对着他,顾德全声音低沉醇厚,带着情欲的沙哑。
望着他线条流畅而健硕光滑的脊背,阎希平心里微微悸动——为他的好嗓音,更为他的话。
抽出了被吸湿的指尖,阎希平拍拍他饱满的臀,在他麦色的肉臀上留下一撇晶亮水渍。
“我有点累,你在上面,自己动。”想起之前被李继英弄痛的经历,他格外叮嘱了句,“一开始要慢一点。”
他的累不只是由于先前的一场战斗,更是在等待何永才的过程中,他想起了廷芳。
五、六年的往事在脑海中依次流过,滑过,呼啸而过,宛如一场由缓渐疾的大风,刮走了他的精力,让他觉得疲惫,还有一点悲伤。他跟继英说的是真话,所有的事都在他的脑子里,一旦遇到了刺激,就会全部想起来。
所以他这样的人,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就格外需要别人的“哄”。被人哄一哄,刺激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东西也就从他的眼前烟消云散,再次被丢到看不见的角落。
好在,他的身边,总不缺愿意哄着他的人。只是像德全这样,能让他特别舒心快活的,极少。
这一次,德全依旧没让他失望。
“大帅……这样,舒服吗?”
最开始,顾德全甚至连双手都舍不得撑在他的大帅的身上,而是稳稳当当,一边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膝盖。还是阎希平看这傻乎乎的大个子姿势别扭,感觉他是在自己身上练深蹲,皱着眉强行拉了他的手,要他按着自己腹部动。
顾德全没有忤逆他的意思,只是把所有的动作都做得温柔到了极致。
像是粉润小桃子一样的龟头被菊眼里流出的液体,和性器自身因为舒服而流溢的汁液,给弄得湿湿漉漉,晶莹发亮。
深红的穴眼对亮而粉润的小桃子是如此的爱惜,一圈张成圆形的肉嘴儿又软又热地嘬在它根部。
屁股徐徐摇晃,带动着龟头在湿嫩肠壁上四处研磨,用里面肠壁的软烫和弹韧从各个不同角度,刺激着被含在里面的龟头,试图让它流出更多舒服的“眼泪”。
大帅没回答,于是顾德全又喘息着问了一遍,湿润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的大帅:
“舒不舒服?我弄疼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