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觉,德全今天的吻里,隐隐燃烧着一种与往常不同的火焰。
平时顾德全也热情,也有力,也会这样一边紧抱着他一边吮吸他的嘴唇,可搂他腰的力道不会这么蛮横,吻他嘴唇的节奏不会这样激烈。
没亲多久他就感觉唇舌被吮吸得酥麻滚烫,仿佛下一刻就要融化在对方的唇舌之间。
他抬手,推着顾德全的胸口。顾德全这才有些不舍地慢慢放开了他的嘴巴,盯着他的脸。
他也喘着气,同时回望着顾德全:“不能用嘴罚了。再罚下去,我下午要比你更不能见人。下午我还有些事情要办。”
视线落到他的嘴唇,顾德全此刻的眼神和气质都让人联想到一只面对着肉骨头的狗,“是,大帅。”
当然不是普通的狗,是只有被主人摩挲皮毛才会露出温驯表情的猛犬。主人不在时,它则能完美地承担看家护院的职责。他被顾德全的眼神逗笑了,忍不住伸手抚摸上顾德全的脸,手掌沿着侧脸英气的线条下滑,指尖擦过顾德全微微湿红的唇角:
“本帅的顾团长,现在交给你一项任务,帮我想想,除了我自己的嘴巴和舌头,还有什么能罚得你嘴唇红肿的东西?”
顾德全舔了舔他的指尖,“……大帅,接下来半个钟头,您有什么事情要办吗?”
“没有。”
他话音未落,顾德全忽然屈腿弯身,双手握住了他的腰,将他稳稳抱起。
往前走了几大步,顾德全来到办公桌边,将他放在了宽大的桌面上。
一条腿跪了下去,顾德全抬头仰望他:“德全想到了。”
他也明白了,抬手一挥:“去把门锁上!”
“是!大帅!”
顾德全脚下宛如生风,几乎只在他眨眼两下的功夫间,顾德全就又回了来。
这回没再多问,顾德全掰开他的腿,单膝跪在他腿间。
先被卸下的是军装外面的武装带,而后军装下摆的纽扣被一颗颗解开,军装外套被撩起,露出了里面军裤的皮带。金属摩擦撞击的声音响起,是皮带扣被打开,又随着略微粗暴的抽出皮带的动作,甩上了桌沿。
拉下里面的一层层裤子,顾德全没有继续脱,只是张大嘴巴一口将柔软的东西含得严严实实。他含得急促,舌头在里面却舔舐得极尽温柔;同时双眼向上,紧盯着他的大帅。
从大帅歪掉的军帽,看到闪耀光芒的肩章,继续往下,是纽扣都被解开了一小半的凌乱军服。
最后视线又落回那张逐渐浮现出红晕,流露出情欲之色的脸。
“芙蓉不及美人妆”。
顾德全没有正经读过书,背不了几首诗,更不能像章云清那样出口成章,为大帅当场作诗,他此刻能想到的,依旧是只有半句很朴素的来自前人的诗句。他的大帅,自然没有涂脂抹粉,是情欲让大帅冰雕玉砌的面容蒙上了一层春光。
这薄薄的一层,自大帅眉目间,唇齿间,流淌而出的春情,胜过他此生所见到的,所能想象到的,一切的妆面。
而当下他跪在地板,从下往上仰视着大帅的这个角度,实在是太好了。大帅的军服严整华丽,却被他一手解开又弄乱;大帅的脸也是因为他的吮吻和舔弄而变成了这种美艳的模样,他在这个角度,能将自己在大帅身上做出的所有成果都尽收眼底。
顾德全感觉光是用看的,身体已蓄势待发,濒临高潮,随时都能用精液射脏大帅的马靴。
阎希平双手向后,撑在桌面上支持身体,紧闭双眼,抵御着自下体袭上的波波快感。
口腔是湿润滚烫的,舌头是灵活而有力的,顾德全用这样一套太过合适的工具服侍着他的性器,带来的愉悦足以使人失神。更加上,在他勃起到一定硬度之后,顾德全将他下面整根吞咽进了喉咙,用紧致到可怕的喉管死死地裹紧了他。
德全还在不断作出咽口水的动作,让内里的喉咙嫩肉一下下剧烈摩擦着他。性器敏感的顶端正巧被有力的喉咙口捕捉到,遭尽了喉管的紧箍和蹂躏。
他实在有些忍受不住了,伸手抓住顾德全的头发:“别……再弄就出来了……”
顾德全眼神灼灼地看着他,又猛地用力吞咽了下。
“啊!”阎希平五指用力攥紧,“德全!”
头皮传来一阵剧痛,痛楚一闪而逝,是大帅回了神,迅速放开了抓住他头发的手。
大帅在这种情况下,都还记得要珍惜着自己。
可自己呢?
刚才……怎么可以耻地因为一点兽欲,就欺负起了这样好的大帅?大帅是当真被他吮吸到受不了了,两只眼眶周围一圈都开始泛起粉晕。
顾德全在深切的愧疚中,很不舍地缓缓吐出了已经彻底勃起的性器,他握住那嫩红的宝贝顶端,抵在了自己厚实的唇瓣上,头轻轻地左右摇晃,用嘴唇,和唇间探出的舌头,一次次揉擦挑逗性器顶端。
他的嘴唇很快被磨得更红更湿,阎希平刚才差点就被他吸得直接丢了,此刻怀着一点教训之心,阎希平攥住了顾德全的大手,带动着他的手,用自己的性器上下来回抽打起了顾德全红肿的唇瓣。
顾德全内心狂喜,张开嘴唇,他放松了手和身体,迎接着甘美的惩戒。他隐约听到了大帅似乎低哼了一声,要他“不许伸舌头,不许舔!”,可是意识漂浮于头顶,他的肉体自有主张。
舌头越伸越长,饥渴地追逐着分泌汁液的滑嫩“小桃子”。追到了就是一顿急速拍打舌尖,把顶端猛舔到液体四溅。
既有他的分泌得过于旺盛的唾液,也有大帅被舔到源源不断溢出的汁水。
阎希平抬起力的腿,用蹬着马靴的脚顶了一下顾德全的腰:
“抱我,去床上,我想要你了……德全……”
顾德全飘高的意识,倏然又能够回到身体了。
大帅比刚才轻许多的命令被耳朵捕捉到,他霍然起身,将大帅打横抱起,飞速地将命令执行完毕。
帽子在半途滑落,阎希平被仰面朝天地放在休息间柔软的大床上。
他的头脑因为情潮,和刚才顾德全过于快速的搬运有些发昏。等顾德全骑跨在他腰间,往他身后帮他加枕头的时候,他总算有点回过味来了。
狠狠给了顾德全的屁股一巴掌,他怒道:
“你小子,什么时候学的坏?怎么,想执行的命令就听得到?不肯执行的就装听不见?嗯?你是不是也要造反了?”
顾德全调整好了枕头,直起上身,望着督军露出了一脸羞赧又挣扎的笑容:
“大帅,别的时候,德全绝不敢这样!德全可以对您发誓!但……”
他说不出口。因为感觉若是把下面的话说出口了,就等于承认自己确实是“恃宠生娇”,不知足。
“怎么不继续说了?”
阎希平又一拍他屁股,这次放轻了力度,“不想说,那就先做吧。等做完了,说不定你也想好了。那时候再说。”
顾德全想,说是肯定要说的,而且不可以拖。他不肯在自己跟大帅之间留下隔膜或者疑惑,留一秒,他心里就要难受一秒。
只是他身体里的火焰就没消褪过,被大帅这么似催促似撩拨地一拍,他当即决定还是边做边说。
“刚才,德全只是想您把我的嘴巴多弄弄,再弄肿些。德全想要您的惩罚,很想很想要。”
手伸到后面,握住肉棒,将顶端对准自己因情动而湿润张开的穴眼。
他观察着大帅的表情,调整着大腿下沉的速度。瞧见大帅蹙着眉仰头喘息了,他就温柔一点,上身高度不动,左右摇晃着屁股,等那一段肉壁被龟头碾揉开了,再继续下沉臀部。见大帅浓秀的眉毛舒展开,眼角眉梢流出享受的神色,他就稍微加快一点节奏,一次多吃下去一些。
这般时快时慢地吞咽,最后菊穴终于将整根吃了进去。
“大帅,德全对不起您。”
他前后缓缓摆动起腰部,让内壁柔和而节奏稳定地按摩着里面滚烫的肉棒。
“德全最开始,对您说,只想当您的披风,心里就很知足了。这话我没有做到。我现在想要的……变得更多了。”
阎希平双肩伸展,小臂放在床上,背靠着枕头,是以纯然享受的架势在参与这场性爱。身体舒服,他的心情也变得很舒畅,笑问道:
“只要我给得起的,你尽管要,你是我的人,我本该对你好。只是我好奇一点,你现在,究竟发现自己想要什么新东西了?”
具体是什么新东西,在顾德全的脑子里,这个答案也仿佛被一层薄纱蒙住。他只知道它在那里,可说不出。
他最后摇了摇头。
“也不是具体的某样东西……”一边慢慢地逐步加快套弄的速度,试图逼出大帅更多难耐的喘息,他一边盯着靠在枕头上靥带红晕的大帅,徐徐地低声讲道:
“除了大帅您的儿子和太太——这两人当然是地位特殊,我不好也不能相比——您身边其余的人,他们没有的我不奢望有,可他们得了的,叫我看见了,我就也想要。”
他惭愧地低下头:
“大帅,德全变得贪心了,德全当真学坏了。”
“还不算坏。我以为能有多坏呢?你这个叫‘人之常情’。”
阎希平两手都空闲得很,见自己顾团长粗大却看起来颇为洁净的肉棒,正在随起伏上下轻晃,便一把抓在手里爱抚着,缓缓撸动着。
顾德全浑身猛地颤抖起来,两只眼睛湿润发红地望着他,那目光叫他心间酥软:
“你是知道上进了。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跟廷芳一样,晓得要争宠了。不过你这个人,天生是个傻小子,就算是晓得要争宠,也玩不来那些乱七八糟的手段,要争起来是谁也争不过。所以还是我主动给你算了。我答应你,以后,德全,只要你继续保持现有的忠心和能力,赏别人的东西,我都先给你单独留出一份;别人没有的,我觉得适合你,我也会买来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