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廷芳蹙着眉,浅浅咬了牙根,小心控制着掌上的力道。
他想给干爹带来全然的快感,而不要掺杂丝毫疼痛,在握上去之前,他的这一想法还很坚定;握上去之后,他内心欲和爱之间的天平瞬刹开始了剧烈的摇摆,居然在数秒内,就快要不由自主。
掌心的东西粗大而有分量,握在手里沉甸甸的,然而表皮太柔软太细嫩,加之他晓得这是干爹的东西,手掌上下撸动的时候,只觉得它诱惑到了极点、又脆弱到了极点。尤其是随着它兴奋肿胀,表面的血管渐渐隆起,掌心摩擦过每根轻微跳动血管,摩擦得稍快些,血管就跳动得更剧烈,顶端吐出的黏液也更多。握着它,仿佛握着一只有独立生命的活物,他又想逗一逗它,又想爱一爱它。
他轻轻舔嘬干爹耳根的时候,干爹会在他怀里阵阵发抖,发出含糊低哑的声音;他一手撸动干爹的器物,一手慢慢扭转了干爹的脸,贴上去吻干爹的时候,干爹会下意识地启唇,接纳他的舌头。仿佛是被人主动柔吻惯了、疼宠惯了的,他稍微吸得重一点,干爹就要就要从鼻子里哼出恼怒不满的气声。
汗浸润了绸缎裤褂,他的身体黏腻地贴在了干爹的身上,干爹冰凉的肉体在变暖,慢慢开始跟他一样出汗。他的食指指尖摩挲起马眼,拇指和中指圈住了茎身旋转。血管抵在指腹,越搏动,越快速。他意识到自己现在正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控制了干爹的心跳、控制了干爹的体温、控制了干爹喘息的频率。
这感觉本已够使他矛盾,不知是要直接大口享用这昏睡中的猎物,还是要慢条斯理地多做点前戏。
而干爹大概是以为自己正在做春梦,喘息里带着助,又透着身不由己的享受,那一声声沙哑的、饱含春意的低喘,自然激起了他想要粗暴欺负干爹的欲望,可时不时响起的“不”、“轻点……疼……”、“不要”的制止和恳求,又叫他想怜爱干爹,叫他舍不得弄狠了干爹一点。在两种冲动的拉扯下,阎廷芳的手开始了温柔的加速。
胸部被滚烫又带着茧子的手掌一圈圈揉搓,下体更是饱受了越来越剧烈的摩擦,耳朵作为他除胸部和下体以外最敏感的部位,也没能逃过,被舌头舔弄挑逗,被唇瓣含住吸吮,阎希平的眉毛皱到了最紧,忽然,所有的动作止息。
没等他的眉毛完全舒展开,发痒的下体顶部,骤然被一张滚烫的小嘴箍住。
“唔!”
在足以使任何一名男子发疯的快感中,阎希平蓦地睁开了眼睛。
“你……孽障!你发疯了么?!”
看清了伏在自己身上之人的面孔,阎希平开始了剧烈地挣扎。
他挥手一拳砸中了阎廷芳的鼻子。阎廷芳闷哼一声,鼻间涌起温热,随即那温热化作液体,从鼻孔里流出。
“您打吧,用力一点,打到您解恨——呃!”
没说完,他又挨了一拳。
“混账东西、不……你……放开我……不、不要……滚开……你给我、滚下去……”
阎希平对他砸了一拳又一拳,直到被他索取得身体发软,没了力气,这才被迫停止了揍他。
整个过程中,他不在乎,也不反抗,只管一边滔滔地流着鼻血,一边激烈地占有着干爹,把整根都吃进去后,他用洗澡时清理过的肉穴,裹紧了干爹,疯狂摩擦着干爹,后穴的肠肉滚烫,绞弄着猛蹭着阳具,把热和快感源源不断地传递给这被他束缚的器官。
他不能反抗,也不能不许干爹发泄,因为他若是不许干爹揍他发泄,那干爹的气就没地方出了,没地方出,就要憋在身体里,伤害干爹的身体。他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阎希平抬手挡住了眼睛,拒绝接受自己被干儿子强要了的现实。
“你气死我了……”
阎希平嘴一咧,显出了要哭不哭的模样,一边急促地喘气,他一边用委屈悲愤的声音说:
“一个两个,要么就骗我……要么就欺负到了我头上……都变心了……都变了心了!”
“干爹,儿子不欺负您,儿子疼您、敬您、对您好,什么都依着您。只除了在床上。在床上,儿子不能依着您;否则,儿子一辈子都别想得到您。”
阎廷芳不强行去掰他的手——事情要一步步做,猎物也要一步步吃。毕竟他美丽的猎物,身体太过脆弱了,被他占有的这具躯体根本是嫩豆腐做的,受不得急怒攻心引起的病痛,也受不得任何的粗鲁对待。
“对不起,干爹,唔呃!”他动得极快,让肉棒一遍遍虐待着肠道里的骚点,猛烈撞击着腺体,发出“噗唧噗唧”的高频水响,带起使人迷醉的酥麻酸烫。肉体的快感还在其次,更叫他舒爽的,是自己终于彻底占有了干爹、终于要彻底跟干爹摊牌的事实,“我要您,一直想要……我想您是我的。我其实……早就想这么对您了、呃啊……您惩罚我、狠狠罚我这个……不孝的逆子……干爹!狠狠罚我吧……哈啊……”
“你不过,”阎希平声音颤抖着,语气里愤怒不再,只剩了萧索和苍凉,几乎显出了一点可怜的意思,“是看我能逞英雄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干爹……”
下体的动作骤然一缓,阎廷芳俯下身去,吻掉了阎希平颊上滑落的眼泪。
见自己的鼻血滴到了干爹的脸颊,阎廷芳起身后,抬手想抹掉那滩鼻血,却越抹被污染的面积越大,最后阎希平的半边脸颊都被抹上了血渍。
看着半脸血痕的阎希平,端地,他心脏猛烈蹙缩了一下。
他后知后觉地惊恐了:
干爹的肉体确实美而柔弱,仿佛可以被随意摆弄和占有……可干爹的精神呢?
只是揍自己一顿,真的够吗?
干爹会不会就此想不开——他没有功夫再管自己的欲望了,他快要被陡然生出的想象吓得发了疯。
立刻从干爹腰间抬起了湿漉漉的菊眼,他跪坐到干爹的小腹旁边,俯身低头,用嘴含住了混合着他自己的肠液和干爹腺液的肉棒,技巧性地飞快吞吐嘬弄了几十下,他把干爹吸得释放在了喉咙里,然后迅速咽下了精液,诚心后悔地道歉:
“对不起,干爹,今晚是儿子一时发了疯了……儿子真的知了!以后,儿子再也不敢了。”
依然用手背挡着眼睛,阎希平没有吭声。
被阎廷芳抱到浴室里洗净了身体,阎希平又被阎廷芳拿一件浴袍裹着,抱回了床上。
“饿不饿?”阎廷芳问阎希平。
因为心里已经将阎廷芳认作了天字第一号大叛徒,阎希平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惩罚这个叛徒兼逆子,根本听不到阎廷芳问话。
阎廷芳拿鸭绒被把他的身体裹住,用毛巾为他细细擦干了头发,然后阎廷芳又下了床,走出了卧室。
回来时,阎廷芳手里端了一碗热乎乎的、散发着甜香气味的银耳粥。坐到他的床边,阎廷芳舀起一勺银耳粥,吹温了,递到他嘴边:
“干爹,吃一点吧?以前每次您半夜醒来了,都要叫点东西吃。吃完了才能再睡着觉。”
阎希平不言不动,木雕泥塑似地双目直直朝前看,当香喷喷的粥和混蛋逆子都是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