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希平怀着一肚子怒火,想要反抗李继贞,然而手脚被缚,挣扎不得,他仅剩下的反抗方式,便只有强忍着不对李继贞的爱抚作出反应,让李继贞自讨没趣。
他想是想得轻易。
李继贞太了解他的敏感点,让他的反抗变得尤为艰难,一上来,对方就开始针对他的敏感部位攻击。李继贞压着他,埋首凑到他脸旁,用柔软温热的舌头来回舔他的耳朵,把他整只耳朵舔得湿漉漉之后,又叼住他耳根处的一小片皮肤,轻轻地一下下拿舌尖刮弄、一下下嘬,在他那片皮肤上品尝出了“滋滋”、“咂咂”的节奏缓慢的淫靡声音。
他并未饮酒,头脑却很快醺醺然;紧绷的身体,也在舔舐撩拨中开始慢慢变软。
心里很气自己抵抗不了快感,同时他又下意识给自己找着理由:
回想自己从小到大,要委屈自己的次数少得可怜,尤其在床上;现在却忽然要强行委屈自己,要对最了解自己身体的前任太太所做出的撩拨,硬装出动于衷的姿态,可不就是难以做到么?
只是难,也必须做到,他才不想对着这个妄图强要他的小疯子迎合。李继贞换了他另一只耳朵舔弄,舔得越发起劲。闭紧了眼睛扭过脸,他竭力用心中愤恨抵御肉体上的快活。
“大哥……”李继贞忽然低低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他。
这让他更恼怒,更不想要给李继贞半点回应。
李继贞盯着阎希平颤抖的睫毛,忽然舌头转移目标,在他睫毛上舔了一下。
收回舌头,他看见那扇浓黑的睫毛抖得更加厉害了,仿佛受了惊吓、振翅欲飞的黑蝶的翅膀。
征服这样的大哥,也别有一番乐趣。李继贞心中暗自笑道。
大哥几乎从不曾对自己冷若冰霜过,难得摆出了一副这种模样,意外地只叫人更起撩拨欲望。一面舔着阎希平的耳朵,李继贞修长灵活的双手解开了他的衬衣,潜进他衣服里。
一手一个,李继贞磨起了他的乳尖。
大哥是受不了痛的,所以他只是拿两根食指的指肚在细嫩顶端轻磨。
来回往复,指肚的硬茧摩擦柔嫩的乳尖,软软的小肉粒在他的撩拨之下逐渐违背主人意志地变硬,挺起,迎合起他指肚的爱抚。
他眼看着阎希平张开了嘴,似乎是要喘,然而又硬生生地迅速闭拢,牙齿死死咬住了下唇。
阎希平的唇色浅淡,这么一咬更是发白。
继而喉结滑动着,仿佛是把呻吟跟唾液一起咽了下去,阎希平这才将咬住的下唇松开。嫣红从被咬的地方洇开,最终浸润了他整瓣薄唇,让他需脂粉也有了唇若涂朱的艳色。而他的大哥,却是最不怕艳的。
当年,他曾在大哥醉酒后,折了一朵粉红的花别在大哥耳上,说是“献给娘子的”,大哥竟也晕乎乎地收下,那时候就知道了,装饰大哥面孔的东西越艳丽,衬得他那浓眉星目越冷清。收回一只手,他掰正大哥的脸,一手继续刺激彻底变硬的乳尖,他亲吻起阎希平轮廓深邃的眉眼。
吻眉骨的时候,阎希平的睫毛在他下巴上扑扇,他每亲一下,或是揉搓阎希平乳尖揉搓得重一点,那长睫毛就蓦然更快速地蹭他一下,能钻透皮肤的痒意,从他下巴处蔓开,瞬间往上爬到了他的头顶,往下爬到下体、脚趾,最后他浑身都痒了起来。分明还没怎么刺激自己,他下面的肉具就变得硬挺,穴也泛起湿意。
手松开了阎希平的脸颊,他往下摸去,隔着西装裤和内裤,按上那团饱满柔软的隆起。
李继贞的手掌轻轻揉动,力度按照一定的规律,慢慢地加重。
阎希平一扭脖颈,鼻翼跟额角已经渗出了层热汗,上下的要命处全被自己前任太太耐心爱抚着,李继贞捏揉他乳尖的两根手指,和罩住他下体的温热掌心,全在以他身体最不能抵抗的力道和技巧律动着,他舒服得打起了冷战,却还是紧咬着牙根,不肯泄漏一声粗喘。在这样一种敌人对自己了解透顶的情况下,还要拼命地负隅顽抗,他自己都觉着自己简直是又可笑、又悲惨。李继贞边吻他耳朵,边问他:
“这样揉你,舒服么,要不要再重一点?”
他气急败坏,恶狠狠地回:“舒服个屁!你放开我!谁要你轻一点重一点的?我不要你摸!”
“好吧,那就不摸你了。”
乳尖和胯间的手果然是一齐松开了。扭回头睁大了眼睛,阎希平惊疑不定地看向李继贞。
李继贞两边的唇角微微一翘,“你下面也差不多了。”他直起上身,举着手掌伸到鼻端嗅了嗅,又舔了一下,“比昨天要淡一点……是不是怪我昨天喝太多了,今天你就流得没那么起劲?”
阎希平醒悟过来他舔的是什么,又说的是什么意思,一时只恨不能咬死他。
双眼气得模糊了,是有泪雾泛起,阎希平用自己能发出的最大的声音吼他:“不知羞耻!你这混蛋!闭嘴,不准说了!”
“好,不说了。”
被他吼了,李继贞只是不以为意地笑笑,双手解着自己的衬衫,而后是皮带,将内裤和外裤一起拉到臀部下方,李继贞接着去解阎希平的皮带。让那已经湿漉漉的宝贝从内裤里弹出来,李继贞果然是闭上了嘴巴,开始专心致志地吃他。
湿透的软穴对硬热肉棒接受良好,好到了堪称欢迎的地步。他只是刚让龟头对准穴眼,肉穴就自动吸吮起诱人的大蘑菇。
阎希平的额角已经绷出了青筋,胸膛的起伏也乱了节奏。从鼻子里一股股地喷出急气,他听着自己粗重的呼吸声,自己都觉出了自己的渴切,李继贞柔软湿烫的穴嘬着他发痒的性器顶端,不但没有解他的痒,反而刺激出了他更激烈的欲望,他一万分地想往那眼肉穴里撞,可是因为还晓得那是李继贞的穴,他硬是忍住了不去肏。他死活不肯动,李继贞却是即刻便动了。
手慢慢把肉棒往穴眼里送,嫩肉吃下那颗大龟头后,即刻便有满胀感和酥麻感从下体扩开。
李继贞却并不急于大快朵颐,又把饱满的龟头拔出穴眼,黏亮液体在深红的穴眼跟粉红的龟头间拉成丝状,他让自己的穴一下下亲吻越来越湿腻的龟头;而尽管脸上和嘴上表现得再不情愿,他拿自己的穴故意地一下下去吸大哥蓄势待发的肉棒、故意让两者若即若离时,大哥还是没坚持多久,便忍不住挺送起了纤瘦结实的腰。
“呃——”
他咬牙咽下一声满足的长吟,自己心爱的大哥,正在用粗壮肉棒猛地插捣起自己热又瘙痒的雌穴,这感觉太过美好,叫他有些失控。
双眼开始朦胧了,双掌随即情不自禁按上了大哥的胸膛,他开始像揉面团一样亵渎大哥的胸。
“李继贞!你……放手……”
软穴被尺寸非凡的阳具越来越高速地贯穿,瘙痒的淫肉被激烈地碾磨,肉体的满足感跟心里的不满足感在同步上升,他眼看着大哥的神情变得愈发苦闷,浓秀的眉蹙得死紧,明显是陷入了欲望和理智的斗争中,而欲望即将占据上风。
他决定再加一把火,让大哥早点放弃顽抗。
大哥死活不肯叫,而他实在是想听听大哥的呻吟了——
“继贞……不……不要碰我……你不要揉我的……唔!疼!”
“不想我揉你的胸,就叫出来给我听,夫君。”
双手抓住大哥两团单薄的胸肌,他以越来越激烈的手法将它们揉来揉去,让它们在他宽大的古铜色手掌里不断变形,掌心则快速摩擦着两团胸肌中心的细嫩乳粒。两点本就硬胀敏感,被他长有茧子的掌心狠搓,想都能想到会给大哥带来多么可怕的刺激。
果然没搓多久,大哥痛苦地咬住了薄唇,挺腰的频率再次身不由己提高。
酥麻酸爽的感觉从被激烈贯穿的雌穴内部升起,他感到每个毛孔都张开了。快感犹如滔天巨浪一波波打来,浸透他的全身,而后又转化成他穴里的淫水,他的体液跟大哥的体液混在一起,他的肉穴被大肉棒猛肏出了“叽叽咕咕”越来越响亮激烈的水声,然而下面叫得再欢腾,他最想听的大哥的叫声,却是始终没能听到。火从心口烧起,烧到了他的手上,大哥越是展露出了他隐忍的一面,他越失控,对待大哥的手段就越没了分寸。
他手背的肤色深,衬得对方胸口两团肌肉洁白;又因为出了汗,肌肉是白且柔润,简直如半凝固的羊奶一般,他用力挤压的时候,两团肌肉就仿佛要像真正的羊奶那样淌遍他的指缝。然而深感可惜的一点是,他的夫君还是瘦削了些,论他怎么按揉挤捏,都没能看见雪白胸肉从他指缝间被挤出来的艳情景象。好在,绝妙的顺滑手感,足以弥补丰满程度上的欠缺。
脸颊上再次滑过了水滴,这次阎希平清楚地感觉到了是眼泪,被这么上下一起激烈情地弄着,他控制不了的何止有自己的双眼。
他的腰仿佛也已经不再属于他自己,上方那眼肉洞,拿布满粗糙皱壁的紧韧内壁,越来越过分地狂搓猛绞他的性器,勾着他逼着他往上顶肏。牙关再咬不住,他张开了嘴,大口大口地吸气,几乎有了缺氧的感觉,周身的血液一半流到了性器,一半涌进了脑子,把他脑子冲得晕晕乎乎。
在晕晕乎乎的状态下,他忽然浑身抽搐痉挛了,神魂彻底漂浮到了肉体上空——是他抵达了今夜第一次高潮,将经过了昨晚的压榨,好不容易才储存了一点的精液,再次身不由己地喂给了李继贞贪婪的紧穴。
阎希平高潮了,李继贞却没有让他喘气休息的打算。
刚才是阎希平在动,现在眼看着他这大哥是动不得了,正好就可以换他来了。
在内心轻笑了一下,李继贞没有跟阎希平打任何招呼,倏而用穴肉狂搓起他才射过精的性器。
“啊、继贞!不——”
阎希平在他身下瞪大了双眼,灰眼睛里全是破碎的泪光,光芒震颤着摇晃着,没一会儿就顺着脸颊流淌而下,成了两道惹人怜爱的晶亮水痕。爬满粉红晕团的修长身躯也在他下方拼命挣扎,仿佛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扭动着,只为了甩开他。
可惜手脚都被绑住,阎希平再怎么扭怎么挣,也只能挺着处于敏感期的性器给他揉搓,给他享用,被他用滚烫雌穴继续榨取残余的精水。
阎希平的叫声再也压不住了。
“不要……继贞……放了我……唔,酸……好酸……不……受不了了……别吸我……别吸我了——”
“刚刚不是还不肯吭声么,”李继贞不但不放他,还越动越快,“又哭了?有这么舒服吗?”
阎希平猛烈地摇头,“不……不舒服——”他刚说完不舒服,下身的套弄骤然变得更激烈了一倍。
他发着抖,下体又被摩擦得射了两股精液。他立刻改口道:“舒服……舒服的……你放开我,继贞……已经够舒服了……”
李继贞听他终于屈服在了快感的威逼下,肯叫了、也肯告饶了,心满意足道:
“夫君以为这就够舒服了?”
阎希平已经被他磋磨得有气力,被打湿后的睫毛更显浓黑,眨巴眨巴眼睛,阎希平声音低弱地回:
“嗯……够了。”
他停下律动,俯身吻了吻阎希平泪湿的浓睫,复又直起身体,笑道:
“那今夜就让夫君长长见识。体会一下真的舒服,是该让你连答我话的力气都没有的——所谓的‘欲仙欲死’,夫君想不想试试?”
阎希平的“不”字尚未出口,就被迫卷入了再度开始的快感狂潮中。
这一次,他彻底失去了强迫自己“不要觉得舒服”,“更不能回应”的意识,他不断随李继贞臀腿起伏的动作发出沙哑诱人的呻吟,呻吟声时而低微可怜,时而身不由己地拔高,全凭李继贞用穴榨取他的节奏变化而变化。
在又经历了两次几乎没有间隔的高潮后,他连叫都叫不出声来了,只是一昧地喘息着,战栗着,同时声地落下眼泪,整个人展露出一副快活到了痛苦的模样。
直到这个时候,李继贞才让他得了片刻休息。等他能出声之后,李继贞翻身再上。
这一夜,阎希平又是昏了醒、醒了昏。
做到半途,李继贞把他手脚松了,先给他揉搓活血,再是去端了宵夜和一碗补汤来。
李继贞嘴对嘴喂他,让他吃饱喝足了,又上床压着他继续。
第二天,阎希平不但没出门,甚至床都没下。李继贞晓得这次是把他欺负狠了,一天公署也不去了,在家围着他转伺候他。
一是阎希平今天格外需要呵护,他怕佣人伺候不周到;二是怕阎希平气太大伤了身,李继贞想着能哄好一点算一点。
中午饭后,他给阎希平按摩腰背,挨了阎希平几下轻飘飘的踢。
他见阎希平踢完后,脸上神情变得没那么愤怒了,深以为这踢挨得很值,暗暗地希望多挨两下。
阎希平却没有再踢他,拉着被子裹住自己睡了。
他看着阎希平,忽然觉得大哥现在好像某种小动物。具体像什么小动物,他一时倒想不出合适的。只感觉该种小动物必定有着厚密蓬松的毛,且一受委屈,就会气哼哼地把自己团起来,把脑袋埋进毛里。
他脱掉鞋上了床,把整团大哥抱紧在怀中,脚从下面伸进被子,让自己温暖的脚背垫在大哥偏于冰冷的脚掌底下。大哥狠狠踢起了他的脚,踢得气势很足,两只瘦瘦薄薄的脚抡得挺快,可惜力气还是太小,没能把他的脚踢飞;最后哼了一声,仿佛是当真踢不动了,大哥没再踢他,只把双脚安静踩在了他的脚上。
没多久,听着大哥平稳绵长的呼吸声,他也很满足甜美地进入了睡梦。
金素省边陲。建康村。
附近的人都知道,建康村一带是禁区,通往建康村的卖票汽车已一律停驶,凡去建康村的人,都要受到便衣警官的反复盘问和检查,然后由他们领着越过壕沟、木栏,再换乘特备汽车驶往村里。村子周围,还驻有荷枪实弹的卫队旅,把整个村子守卫得密不透风。仿佛只要没得到由总司令亲自发下的许可证,连只苍蝇都别想在建康村随便飞进飞出。
这样的戒备森严,似乎是因为在建康村里住了一位身份煊赫的大人物。
大人物具体姓甚名谁,人知晓,只知道连革命新军的总司令,都会三五不时地到村里来探望这个大人物一番。
这不,快到晚饭的点儿,附近众人眼见一队汽车驶进村里,是总司令又来看望村里的“大人物”了。
村外看守森严,村里却并没有多少卫兵,只有一支十人小队,穿着便衣在村子里巡逻,汽车沿着村里新修的道路,驶入了村庄深处。
阎廷芳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处三进四院、华美清幽的大宅。大宅原本属于村里的老财,被阎廷芳强买了。
汽车队停了,阎廷芳带着副官下了车,走进宅院。其余的卫兵则留在外面看守,不许人打搅总司令和宅子里的人会面。
阎廷芳踏入正厅的时候,桌椅已经摆上了,只等待开饭。
顾德全正坐在红木圆桌边,笑容很灿烂地跟他派来伺候的老哥儿说话,一口整齐的白牙都笑得露了出来。
——并非是成了傻子,顾德全只是变回了一个“大孩子”。
自打被炮火炸昏过去又头脑嗡鸣地苏醒,顾德全只记得清楚自己打死狼犬之前的事,至于后来的事情,全记不清了;只是记不清,回想起来犹如乱麻,还不能算彻底的失忆,医生说,假如受到刺激,顾德全就有恢复的可能。所以他将顾德全软禁在这村庄之后,便派人把村子周围守卫得跟钢筋铁桶一般,他绝不许乱七八糟的人进来,跟顾德全提起任何事,尤其是有关干爹的事。
他知道顾德全堪称干爹麾下最忠诚、最凶猛的一条狗。哪怕只是一丝丝关于阎希平的风吹草动,他认为,都绝对足以震动顾德全的精神和记忆,让顾德全想起一切;而顾德全要是想起了一切,肯定拼死也要想办法逃出去,回到阎希平的身边,再次豁出全部地守护其主人。
到了那个时候,他就不得不抢先一步,在顾德全跟那些效忠于顾德全的士兵取得联络前,狠心杀死这位自己曾经赏识过的军官;这位自己曾经救下过、也曾在炮弹袭来时救过自己的情敌。
按说,论恩情,他们已然两清,顾德全敢跟他抢干爹,他就该毙了对方。
可先是:他听医生说,顾德全大概醒不过来了,便没有杀,想叫顾德全自然死亡,也能留个整齐完好的尸体。
结果人却是大难不死地醒了,他看顾德全睁开眼睛,杀机又动,手摸向腰间,顾德全却一把拉着他的手,虚弱地喊他,“哥哥”。
他吃惊之下,杀机稍减;右手又被顾德全抓住,掏不得枪。
顾德全攥得很用力,他一喊,就把副官跟医生一起叫了进来。
医生是洋医生,又并非孤家寡人,自己贸然杀了,他家里人绝不会善罢甘休。未免引来麻烦,他见医生都已经走到顾德全床前了,就只好叫医生仔细给顾德全诊治。如此,便第二次过了杀顾德全。这个时候,他其实已经有点儿不想杀了。
好不容易,医生看完、交代完,走了,顾德全却表现出了对身穿军装的他的热情和亲近,仿佛通过他一身笔挺华丽的军装,顾德全看出他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心生出了羡慕以及好感。
看着对方憨厚的笑脸,想到炮弹炸开前对方毫不犹豫的一推;再想到,自己原本其实是要借这场战争趁机杀掉他的,而这个傻子不知道,还傻乎乎地救自己……手指几次擦过腰间的配枪,最后,他到底没忍心拔枪解决这个情敌。
后来回到金素,看见了干爹伤心的模样,那份对于顾德全的杀意,就愈发淡了。
战场上瞬息万变,没有永不失误的英雄,就是曾经被称作“长胜将军”的干爹,不也还是在阴沟里翻了船,彻底失去了健康有力的身体,还险些丢了性命么,假如有一天自己也翻船了,战死了……
那时候,起码还有一个人,能陪干爹过剩下的半辈子。
干爹的身体那么娇贵,那么脆弱,没有忠诚的部将陪伴着,照顾着,他下半辈子,该多吃多少苦头。
而顾德全……
假使在自己死后,顾德全终于逃了出去,听见了干爹的名字,回想起了一切,顾德全只会比自己更爱干爹,比自己更用心地保护好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