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鲤捱到第二天天蒙蒙亮,烧已经退完了。她这辈子不太生病,一是照顾细致起居规矩,二应该就是劳动。
钟敛半梦半醒守了一夜,唐鲤醒的时候,她闭着眼,手虚虚搭在她身上。
小孩恢复了活力,想到先前吐过,她耸起小鼻子嗅了嗅,只闻到钟敛身上的香味,她探头去看,惊醒了钟敛。
“好点没有?”钟敛的声音有些沙哑,半睁的眸子沉沉下坠,过度酸涩的眼皮让她闭上了眼睛,自然地将唐鲤压进怀里。
“你是不是收拾好了?”唐鲤窝在钟敛的肩窝,有些难受。
小孩的喜怒,钟敛闭着眼睛也感受出来了,她捋着小孩柔软打结的后脑勺,鼻尖溢出轻声的“嗯”,又用指尖掐住小孩的耳垂捏了捏“不许道歉。”